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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符樂他們以後,沈春眠發覺身側的芸兒似乎一直在望著村民們的方向。
於是他忽然出聲道:「芸兒?」
芸兒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語無倫次道:「教主……芸兒只是……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無礙,」沈春眠又問,「你是想家了?」
芸兒低著頭,悄悄又往回看了一眼,良久才敢承認道:「是。」
沈春眠:「那便回去與親人敘敘舊罷。」
聽了這話,芸兒一臉的不可置信,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半晌也沒敢動。
直到沈春眠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快去。」
芸兒這才反應了過來,對著沈春眠千恩萬謝地念了一通,差點又要跪下磕頭。
「不必多禮,本座可沒心情等你太久。」
「芸兒多謝教主。」芸兒面上的笑容都要溢開了,對沈春眠略表感激之意後,她便轉身要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可才跑出兩步,她便又回頭小心翼翼地問:「這外頭風緊,教主要不要到芸兒家坐一坐?」
沈春眠心想自己若是穿著這一身亮瞎人眼的衣裳在村口乾站著,一準要引來不少村民圍觀,因此稍一點頭,這便算答應了。
芸兒本來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想到沈春眠竟真肯紆尊降貴去她家中做客,因此多少還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教主跟我來。」
這村子裡的民居可比離恨宮差得遠了,一眼望去,一水的土階茅屋、不蔽風雨。
與旁側其他的房屋比起來,芸兒家倒還算是有門有戶了,屋子前頭用竹籬圈了個簡易的小院,養著零星兩隻雞鴨,瘦的幾乎沒剩幾口肉。
芸兒站在家門前緩了緩,這才猶豫著抬手,敲響了門扉。
「誰?」裡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緊接著,又有一個男人糙著嗓子,低聲要她回屋:「我來開門,你們先回屋裡去避避。」
「外頭來的是誰?」那男人又問。
芸兒像是認出了裡頭的人,面上下意識地浮現出了幾分笑意:「是我啊,我是芸兒。」
裡頭的男人也很快認出了她的聲音,連忙應了她一聲:「芸兒?」
而後他又對著屋子裡頭高聲道:「孩兒他娘,芸兒回來了!」
大門很快便被開啟了,一個黑壯漢子提著斧頭開門,在瞧見自家妹子之後,又很快將手中斧子擱在了一旁:「方才你哥我拿著斧子站在後頭,聽前頭有人說那從天而降的仙姑像你,我還沒瞧清,原果真是你回來了。」
芸兒也很高興,可心裡頭還記掛著後頭站著的沈春眠,因此讓出了一步,向那黑壯漢子介紹道:「哥,這位是我們教主。」
那黑壯漢子立時愣住了:「教……教主?」
接著芸兒又回頭對沈春眠道:「教主,這是芸兒的兄長。」
黑壯漢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自家妹子:「哪……哪位教主?」
那漢子面上的情緒不遮不掩,除了驚恐還是驚恐,沈春眠看著有些尷尬,於是便將手背在身後,自我介紹道:「離恨教教主,沈春眠。」
那黑壯漢子聽見這個名號,差點沒背過氣去,若不是人是自家妹子帶回來的,眼下他興許已經不爭氣地把門給鎖上了。
離恨教教主,那是什麼人!
前幾日離恨教才在隔壁村子裡鬧了一場搶新娘的禍事,若非某位仙尊搭救,那新娘此番定是羊入狼口,要被他們離恨教中的教徒吸成人幹了。
而且當年若不是芸兒病重,無藥可治,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芸兒送去離恨教的。
外頭的芸兒見自家兄長遲遲沒有動作,於是便連忙朝著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