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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如。
又是沈溫如。
在原著裡,他是極陰極寒之體,又是凝丹期的修為,反派一身火毒邪氣,用他做爐鼎來修煉,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但他如今傷病未愈,儼然仍是一副虛不進補的狀態,這個當口將他送進來當爐鼎,那外頭的符樂安的是什麼心思,沈春眠心下瞭然。
「怎麼?」連青雲又問,「你見不得他?瞧見他進來,你怎麼忽然會感到』怕『呢,你在怕什麼?」
沈春眠不欲與他多談,假裝沒聽見他的話,冷淡地對那排美人重複道:「本座叫你們出去,都沒長耳朵麼?」
那排美人紛紛垂下腦袋,依然不肯挪步,只聽其中一人問道:「教主養著我們這些人,不就是為了修煉與療傷的麼?您如今不肯用我們,我們這一出去,定要遭人恥笑的。」
沈春眠還是無法理解這離恨教的風俗,不用當爐鼎,難道不是件好事麼?
「誰若多嘴,你且報上名來,本座拔了他們的舌頭餵狗。」
「可是……」
「本座不想再與你們多費口舌,」沈春眠冷著臉道,「若是都聽不懂人話,本座不介意割了你們的耳朵——還不快滾。」
這一眾美人聽了這話,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這才閉嘴退出去了。
洞府裡才安靜下來,便聽那連青雲忽地又輕笑一聲,而後道:「教主張口閉口便要割那些美人的耳與舌,實在駭人,連本尊聽著都覺得心驚,你既修此道,為何還不知要憐香惜玉?」
「前輩,」沈春眠沒好氣道,「你千年前便是個話癆麼?還是在劍裡憋久了,閒壞了?」
「好毒的嘴,」連青雲也不惱,只笑了笑,依然使著那腔不慌不急的語調,「本尊方才問你的話,你為何不答,是心虛麼?」
沈春眠則不緊不慢道:「連前輩,您說自己是位千年前的修者,卻又時時自稱本尊,晚輩不探究您究竟是位走邪路的邪修,還是位走魔道的魔修,已然是對您的尊敬,還請您收起您那點不合時宜的好奇心。」
聽了這話,那柄長劍忽然沉寂了下來。
沈春眠懶得再應付他,將這把劍往桌上一挪,而後兀自盤腿斂息,手上開始運起真氣來。
大抵是被這道天雷劈得開了竅,他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入定。
可待他斂息入定,正打算到虛空中去瞅一眼自己如今的人設值的時候,卻聽那連青雲忽地又開了口,他的聲音不從耳入,而是直接映在他腦海之中,叫他避無可避。
還不等沈春眠看清自己的人設值,便被那道聲音給拉回了現實裡。
「既然如此,那本尊也不瞞你了,」連青雲道,「本尊並非正路修者,原走的是鬼修的路子,並無肉身,機緣巧合之下拾得上古魔物的半身遺骸,得了祂一半的權柄,自此便走上了魔道。」
「千年前本尊已入化蟬之境,只差一步便要羽化登天,只可惜興許是本尊妄奪天魔權柄,天雷早一步降下,本尊全無準備,只好暫時離體,那具魔身在雷劫中化為齏粉,而本尊的神識也負了重傷,只得藏入配劍,就此長睡。」
「前輩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沈春眠的語氣雖然生硬,可態度卻已然放軟了不少。
連青雲輕笑一聲,對付沈春眠這種機警的人,萬不能鬼扯一些胡編亂造的假話,倒不如將自己的身份來歷和盤托出,再將利益得失擺放好,他自然就會知道要如何選擇。
「本尊如今既已清醒,那自然不可能一直委身於此劍內,這般於你於本尊,想來都不大方便,」連青雲循循善誘道,「若你助本尊得了合適的身子,本尊便將這把配劍贈予你。」
他頓了頓,又道:「再有,本尊還會教你一道心訣,保你修為大有進益,再附送一份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