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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樂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究竟是洞虛期的大天劫,等屬下明日得了空了,便去替您到外頭尋幾劑補藥來。」
他這些日子聽著教中流傳的風言風語,一開始倒是不信的,可等到後來沈春眠出了關,卻還沒有要寵幸爐鼎們的意思,符樂心裡不由得便開始替他著急了。
沈春眠走的乃是採補之道,若是突然變得不好色了,那還怎麼提升修為?
旁人盡可以將這當成是一場笑話來看,可他是離恨教的右護法,沈春眠的左膀右臂,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教主從此便潔身自好了?
好在他現在自覺已經洞察了事情的真相,沈春眠就是經了天劫,身子骨虛了,只消他去煉一劑大補藥出來,保證沈春眠的好色之心又能熊熊燃燒起來!
沈春眠並不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算盤,只嫌棄道:「吃什麼補藥?你要是閒的發慌,不如去把後山的荒地給墾了,那麼一大片地呢,不種菜可惜了——對了,一會兒你派人將沈溫如送回去,至於那江逐風……便也安置在琉光殿裡吧。」
符樂只當他前半段話都只是在開玩笑,因此便從善如流地應了聲「是」。
沈春眠一邊往寢殿方向走,一邊在心裡思量了起來。
既然這個世界的江逐風是重生的,那麼他很有可能已經多次嘗試過改變劇情,但是想必最終他還是被掰回到了正軌上。
否則他想沈溫如應該也會在替嫁前被他截下,江逐風也不會在此與他相了。
而他這回白白耗費了五千點的人設值,卻還是沒能成功將兩人送出去……再加上虛空之中的提示。
也就是說……主線劇情很可能真的無法改變,主角二人必須要在離恨待到江逐風破虛之時。
但是依照江逐風現在對他的恨意,恐怕江逐風破虛之時,也會是他身死魂消之日。
現在沈春眠能想到的只有三個法子,其一,在死劫來臨前努力感化江逐風,讓他知道自己真的是個好人;其二,拿出高考前的氣勢,從今日開始捲起,努力在半年之內跨入化蟬之境,但這個的難度顯然有點太高了,沈春眠上回的天劫都是作弊逃過去的,自然沒什麼自信再去應對下一場天罰。
至於其三,便是直接找個犄角旮旯藏起來,讓江逐風找不到他。
可惜這第三個法子其實也不太現實,江逐風畢竟是個有主角光環的人,恐怕他就算是藏到天涯海角,也未必能躲的過這場死劫。
而且他要是真的棄教出逃,先不說旁的,光是人設值就能給他直接掉光了,哪裡還輪得到江逐風來殺他?
沈春眠一臉心煩地推開寢殿大門,然而他一抬眼,便發現寢殿靠外的那堵牆被他方才引來對付江逐風的天火燎下了大半面,眼下他的寢殿就像是個側倒的大箱子!
「您瞧屬下這記性,」身後的符樂一拍腦袋,「方才分明還記掛著您的屋子被天雷劈壞了的事,不過修繕的事也得等到明日了——您要不先到雲公子那兒留宿一晚吧?正好還能』再續前緣『,商量點方才沒說完的事兒……」
沈春眠沒什麼興致地搖搖頭:「本座今日乏了,隨便讓人在銷骨苑裡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便是。」
「您既不願意去水雲榭,那去知秋公子、祁公子或者舒月公子那些人的住處睡一覺也是好的。」
沈春眠不欲開口,只淡淡地給了他一個不甚友好的眼神。
符樂立時便知情知趣地閉上了嘴,轉身出去叫人給沈春眠收拾屋子去了。
他出去後,便只留沈春眠一個人坐在那堵破牆之前,耷拉著眼望向那黑沉沉的夜空。
外頭雨絲如線,細密的雨珠爭先恐後地砸落在磚石地上,微風卷進些許雨霧,冰涼涼地飄落到沈春眠身上。
沈春眠忽然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