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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簡直想堵住他的嘴:「可以什麼可以!」
「我並沒有在羞辱你,」他看起來很認真,不像是在撒謊,「我只想暖暖手。」
他說的可憐極了,與方才那咄咄逼人壓制著他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又偏生他長了這樣一副令沈春眠無可奈何的樣貌,因此即便從他口中聽見那些駭然的故事,沈春眠也對他恨不起來。
「和你這人說不清楚,反正我不想碰你,也不想你來碰我。」說完沈春眠便忽然起身,要去生起壁爐裡的火。
可江逐風卻以為他又要跑,連忙起身拉住他的手:「去哪?」
「你答應我,要留下來的。」他說。
沈春眠被他這一驚一乍的舉動嚇了一跳,可在瞧見他那雙晶亮的琥珀色瞳仁之後,被激上來的火氣頓時又消了下去:「我沒要走,外頭冰天雪地的,連個鬼影也沒有,我能去哪啊?」
江逐風這回倒是頗為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冷麼?」沈春眠輕聲解釋道,「我就想生點火。」
江逐風一副聽懂了的模樣,順從地點點頭道:「好。」
沈春眠晃了晃被他扣住的那隻手,而後示意道:「鬆手啊,你不鬆手我怎麼生火?」
江逐風也不說話,只是看向了他另一隻手,他不發一語,但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你不是還有另外一隻嗎?
沈春眠見甩不開他,因此便只好用另一隻手艱難地點起了堆疊在壁爐中的碳火。
不知是因為他對引火術的使用還不大熟練的緣故,還是因為另一隻手還被江逐風牽在手中,他有些不大適應,沈春眠一連點了幾次,這才將那壁爐徹底點燃。
陰暗的小屋頓時被那壁爐照映得明亮起來,兩人在壁爐邊上站了會兒,可江逐風的手上卻絲毫不見暖意,他依然下意識地向沈春眠身上貼去:「怎麼辦?那爐火對我沒用。」
不等他開口,便聽江逐風又道:「仙界也這樣冷嗎?」
他的語調極輕,引得沈春眠又設身處地地想了想他的處境,原著中的江逐風從來剋制而內斂,冷漠而自持,他心懷蒼生,一心向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會讓他走上了這麼一條絕路?
「看在你也算是替我解過毒的份上……」沈春眠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而後便捧起他的兩隻手,往裡頭哈了幾口熱氣,「這樣會好點嗎?」
江逐風牢牢地盯住了他的眼,搖搖頭道:「還是冷。」
沈春眠便只好拉著他在壁爐邊上落了座,而後又將那兩隻冰涼的手塞進了自己懷裡:「這樣呢?」
「還不夠。」
沈春眠一挑眉:「你不要得寸進尺,江逐風。」
江逐風並不理會他的斥責,只是往下一躺,將頭枕在沈春眠腿上,而後又抬眼從下往上看他,不不緊不慢地開口詢問道:「你可以吻我嗎?」
「什麼?」沈春眠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看著江逐風那麼大一個人,卻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童一般枕在他腿上,手中還緊緊地攥著他的指尖,一時有些混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江逐風話音剛落,卻忽然不由分說地將他往下一拉,而後反勾住他的脖頸,輕輕在他唇上蹭了一下,「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你,我就想靠近你。」
這並非是』天道『予以他的情緒,這種感覺與他第一眼瞧見沈溫如的時候,有幾分相似,又有幾分不同。
相似是心跳和靠近他的慾望,不同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這種心跳與慾望都是完完全全只屬於他自己的。
而在這渺遠的千年歲月之中,除了』天道『刻意賦予給他的,他從未如此真實地體會過這種情感,江逐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