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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沈春眠頗為慚愧道,「有些手生,用力過猛了些。」
他到底是離恨教的教主,這兒也沒人敢說他的不是,不幸遭殃的十幾個美人見他只護著後頭那兩位「新寵」,卻眼睜睜看著蟲子飛到自己臉上,一時眼淚都要下來了。
「向來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有個膽子大的已經在陰陽怪氣了,「新寵就半粒灰土也沾不得,咱們可要遭殃了,這又是犁地又是炸了蟲子窩的……」
另一個看似與他關係好的忙上前將他拉開了:「你少說兩句。」
沈春眠如今回歸本我,脾氣倒是很好,並沒有要發作的模樣,還與那幾人又說了句「抱歉」。
那十幾位美人頓時也沒話說了,藉口要回去沐浴,沈春眠也答應了。
這片土地顯然已經不歡迎他了,不得已,沈春眠便只好轉過頭去面對那兩位大「債主」。
「二位在離恨也不長住,」沈春眠斟詞酌句道,「故而此處也無須你們勞作,特別是你,沈……師弟,你身子骨不好,還是該留在琉光殿內好生養著,不該出來受風的。」
沈溫如莫名一臉的倔強:「我自幼便如此,不是養著一兩日便能好的。」
他這話說完,沈春眠顯然尬住了,可旁側那位的臉色他更不敢細看,也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麼。
正當沈春眠絞盡腦汁思忖對策之時,卻聽那江逐風忽然道:「師兄既有話與沈教主要談,那師弟便先不打擾了,等什麼時候師兄說完了話,我再來。」
說完他便朝著後頭的荒地走去,儼然是要去那裡幫幫手的意思。
沈春眠避無可避,因此便只好將沈溫如請到涼亭裡吃茶。
兩人對坐良久,也不見沈溫如開口,沈春眠如今也無須保持人設,故而便也不再裝什麼高深莫測了,脫口直言道:「你今日特意過來……是為了何事?」
沈溫如先是細細品了口茶,而後才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這茶還是太次,比不得阿爹手植的秋暝茶。」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沈春眠道,「不必拐彎抹角的。」
他可一點兒也聽不懂這裡頭的典故。
「我今日來,也不為旁的,」沈溫如放下茶盞,不冷不淡地開口道,「只是今日教中有一傳言。」
沈春眠立即便緊張了起來:「什麼傳言?」
沈溫如垂下眼,按著桌角的指節發白:「他們說……教主與江師弟,昨夜共度了一夜春宵。」
「沒有這回事,」沈春眠下意識扯謊道,「你聽他們胡說,本座與江逐風,那怎麼可能呢?」
沈溫如看向他:「在來的路上,他已向我承認了。」
沈春眠:……
這都他孃的什麼事啊!
他莫名其妙地當了這個小三,心中本就飽受道德折磨,眼下一日不到便被這位「原配」找上門來興師問罪,沈春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若實話實說,恐怕沈溫如聽後想不開,從此與江逐風斷了情愛,這樣劇情就回不到正軌上了;可若撒謊,將錯處大包大攬地捆在自己身上,這又是對沈溫如的一種欺瞞,沈春眠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他、我,」沈春眠支支吾吾道,「我與江逐風之間絕無感情,只是昨夜符樂在本座的酒裡放了一把助興藥,本座熱毒鬱結,那江逐風……」
沈溫如卻忽然打斷了他,他的薄目微紅,低聲問:「沈春眠,你為何寧願碰他,卻也不肯碰我?」
沈春眠:啥?
「那日我身中燃情,你說不肯趁人之危,便將我丟進冷泉,」沈溫如語氣裡有幾分難以抑制的不可置信,「你寧願……寧願浪費修為救我,也不肯碰我嗎?我究竟哪裡比不上江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