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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聽著, 心裡不免覺著這修真界的道德水平實在很低下, 什麼道貌岸然的仙尊道長,怪不得沒一個能飛升的。
「那你呢?」符樂心中被激起了壓抑多年的恨意,掙扎著坐起來,瞪著眼望向江逐風,「你是不是?」
江逐風冷冷一笑,反問道:「我要你那靈脈做什麼,不過一堆破石頭而已。」
沈春眠忙替他解釋道:「不是他,你尚年幼時,他只怕還是稚子一個,尚未被沈弦驚帶回青雲派,再說他們這些師從長老的,從來是靈石仙器兩不缺的,犯不著為著這東西殺人滅口。」
符樂恨恨地一握拳,咬牙低聲道:「若有朝一日,我抵飛升之境,那我寧可不要飛升,也要屠盡這青雲派!」
沈春眠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勸解,便只好往他身上披蓋了一張薄毯:「別只說說而已,等你養好了腿,也要勤加修煉才是。」
符樂眼中的恨意蕩然一空,紅著臉看向沈春眠:「教主、您不必……不必給屬下蓋這個的,您怎麼突然對屬下這樣好?」
沈春眠:……
眼看他又要紅眼,又要抱著自己的腿哭得涕泗交加,沈春眠立時退了出去,而後抬手在馬車內幻出一面隔斷。
江逐風凝視著他的指尖,先是默然了片刻,而後又一抬眼,陰陽怪氣地問:「怎麼不和他繼續說了?」
沈春眠無奈地嘆一口氣,坐到他身側,檢查他腰側的傷:「傷口還疼嗎?」
「就是疼又如何?」江逐風道,「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掛念。」
沈春眠抬手輕輕一拍他的臉頰:「夠了啊,多大人了,我只是過去看看他的傷勢,你做什麼這樣酸裡酸氣的?」
江逐風偏過頭,故意不往他身上靠:「看傷勢?他傷的分明是腳,人也沒傻,怎麼就非得你餵藥了?毯子在旁側放的好好的,他若冷了,自己也有手拿,又何必你……」
他話音未落,口中便被沈春眠蠻橫地塞進了一粒丹藥,這也是補藥,對修者有利無害,只是對江逐風這傷是沒什麼用的。
沈春眠存了心思,刻意挑了顆最苦的給他:「你也吃啊,要不要再來幾顆,乾脆吃飽算了?」
江逐風不知苦,只感覺到了沈春眠探入他口中的溫熱指尖,若有似無地從他舌尖蹭過,眼下口中舌腔都是麻的,不知是被那其苦無比的丹藥激的,還是被他給蹭的。
「還要不要了?」
江逐風呆呆地點了點頭。
沈春眠又從錦袋中摸出一顆來餵他,只是這回行將收手時,卻被江逐風一把抓住了手腕。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江逐風便輕輕一含他指尖,沈春眠頓時臊死了,紅著臉扯回了自己的手,低聲道:「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怎麼總是這般、這般……」
「聖賢書上說,』發乎情止乎禮『,可你我早已有了枕蓆之情,哪裡還要顧及這個虛而又虛的』禮『字?」江逐風捧著他的手揶揄笑道,「而且方才在車上,主動吻我的分明是你。」
沈春眠頓時啞巴了。
江逐風依向他:「我連內府都給你看過了,便是人間夫妻,也再沒有比你我二人更親密的,你覺著我不知禮數,難道你對這些親密都不以為意,還要同我當陌路人?」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沈春眠看向他那直白而又坦然的眼,不自覺地挪開了目光,低聲道,「你說的我好似負心漢、薄情人,可那些你情我願的事,你分明也沒損失什麼。」
「哪裡就沒損失什麼,」江逐風抵著他的鼻尖,悶聲道,「我失了清白,往後只怕沒人肯要我了。」
他這副賴皮模樣,實在有些欠揍,緣著他還是個負傷的病人,沈春眠才沒有對他動手。
「什麼清白不清白的,你就是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