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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有那巨大白菜……呸,是白霜龍葉做過鋪墊,沈春眠還是不免有些震驚,這一顆土豆恐怕都夠一家人吃三頓了……
這神奇的修真界。
「這土饅頭可耐吃了,」漢子笑道,「又頂飽,只是離了咱們離恨這附近的土地,都種不活,外頭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咱們這兒呢。」
「土饅頭……」沈春眠覺得這個叫法還是矜持客氣了些,他尬笑了一聲,「挺好的,能吃飽就好。」
懷楚在旁邊碰了碰他的手腕,提醒道:「春眠,別忘了正事。」
沈春眠這才記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將這「變異土豆」的事暫時拋到了腦後,隨後詢問那幾個農夫道:「你們方才有沒有瞧見一個男的從山上下來?」
他稍稍一頓,隨後又補充道:「那人臉特別白、很瘦,不算高,比本座稍矮些,樣貌清秀漂亮,唔……應該是穿了一件素衣吧,手上身上可能還有血跡。」
他話音剛落,便聽一個農夫應聲道:「見過見過,方才剛走的,咱們都很覺得奇怪呢,只是仙君們的事,我們也不敢多問多看。」
「我記得不只有這一位仙君,他身側還跟著一人,一身玄衣,身高八尺,樣貌生的不如那位青衣仙君,但也比常人生的要好,眼珠子特別淺,乍一看像是金色的。」
身邊那人卻打斷他道:「那就是羅家的小麼兒羅淮啊,這你都忘了,就是你婆娘家的親戚,她表弟,總角之年便被送入離恨教當差了。」
「哦!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就是他!他阿孃、就是我小姨子,也生了這樣一雙眼。」
隨著他們的記憶漸漸明晰起來,沈春眠的臉色卻愈發不好看了。
懷楚立即問他:「怎麼?你知道這個帶走溫如的人是誰?」
「是連青雲,」沈春眠沉聲道,「羅淮正是他向我借走的』軀體『之一。」
懷楚的面色頓時也變得很難看:「溫如他心智不定,眼下正是最易被人操縱軀體的時候,不行……我得先回青雲一趟,沈弦驚身上的魔氣與他同出一脈,想必有法子能尋到他。」
沈春眠眼下也別無他法,如若只有一個沈溫如,那他調動一下離恨教徒,說不定也能尋到他,可若加上連青雲……此魔物陰險狡詐,連地仙都敢打,沈春眠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我不在的這幾日,你最好別出教,」懷楚囑咐他道,「這魔物狡譎莫測,此番回來想必沒安什麼好心,你要當心。」
沈春眠沒提今夜還要去救符樂的事,只隨口應承道:「放心,我有分寸。」
懷楚深深地看他一眼:「為師送你的髮簪,你要保管好,日日都帶在身上,知不知道?」
原著中的反派恨沈溫如、恨沈弦驚、恨整個青雲派,卻唯獨對這個將自己帶大的師尊恨不起來,只是口是心非地不肯認他。
沈春眠也唯獨在對著他時,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他稍稍垂目,低聲應道:「你少囉嗦,我這麼大人了,能不知道嗎?」
懷楚這才放心離開了。
他才剛走,江逐風便拉著他要回教:「我們回去吧?」
沈春眠跟著他走了一段,在行將踏入離恨教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問江逐風:「嗯?你現在可以離開離恨教了?」
「嗯,」江逐風攬住他的腰,將他往裡推,「只要你肯帶我出來,我便不會受』天道『的限制。」
「那你不是現在就能回去了嗎?」沈春眠脫口問道。
「我若走了,誰來解你的身上的餘毒?」江逐風指尖一緊,像是扯了扯一根無形的絲線,「再說,我只要一離開你,一切都會變回原來的樣子——你難道就怎麼想我走嗎?」
就在江逐風動作的時刻,沈春眠同時間感覺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