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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女士,在我看來雨只是個外在條件,你只是把真切受到的痛苦轉移到了環境上,這是你自己的意識主導的,如果你能夠戰勝雨天,那我們或許可以從這上面來根治。」
解鈴還須繫鈴人。
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傷口。可這位的傷痛新舊疊加盤根錯落,又有著非常致命的過去。傅顏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完全醫好這位病人。
「我給您的建議是,先從讓自己有恐懼感的事上開始,慢慢戰勝自己,比如,您可以試試在雨天靜坐,或者是,見見那個讓您無法釋懷的愛人。」
沈昱寧隨即笑了笑,「我剛跟他見過。」
「那您感覺如何。」
這個問題讓她想到方才在寺廟,殿內香火燻眼,顧逢晟長身玉立在她身側敬香,她那一刻望向神明,心中的願望是他們二人平安。
沈昱寧沉思著,拿起桌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鹿玩偶,心不在焉的想起這些日子,跟顧逢晟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而且,她都還算理智穩妥,並沒出什麼差錯,也沒到劍拔虜張的地步。
「我見他的狀態難道也代表我現在生病的狀態嗎?」沈昱寧不解。
「多少是有影響的,如果您始終無法釋懷的話,或許可以問問自己跟他相處時的狀態,不過人往往會說謊欺騙自己,所以您要真誠的面對自己。」
這次的問診結束,傅顏又給她開了另外兩種藥,副作用會小一點,讓她睡眠儘量好一些。人只要能睡個好覺,那麼將會解決生活中百分之七十的疲憊和問題。
走出諮詢室,沈昱寧內心平靜了一些。相比於上次,她現在已經能夠直面自己的問題了。
她默默想著,進了電梯也還是在思考,絲毫沒注意身後站著的人。
男人輕拍她肩膀一下,露出個微笑。
「沈昱寧?」
她回過頭,發現是顧逢晟的表弟喬望軒。他西裝革履身後帶著助理,氣場強大,站在逼仄的電梯裡有點鶴立雞群的出挑。
「是你啊。」
沈昱寧尷尬笑笑,不是很想搭理。即使她這麼多年在外面,但也聽明熙說了,喬望軒和顧逢晟一直明爭暗鬥,仗著他親媽顧若清在公司裡的人脈和資源,胡作非為,表面上對顧逢晟恭恭敬敬,背地裡卻也沒少給他下絆子。一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二代公子靠著母親,竟然也坐到了副總的位子。
「昨個才聽說你回國今天就見到了,可見是有緣分,我剛給外公送了財務報表,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喬望軒將她從上至下看一眼,最後停在了她手上提著的藥袋上。
「沒事,睡眠不太好我來開點藥。」她下意識把藥往身後藏了藏。
滴的一聲過後,電梯穩穩停在了一樓。沈昱寧看了一眼,在緩緩開啟的電梯門中看見了顧逢晟。
他換了件西裝,深灰色暗色條紋款,將整個人的氣勢襯託得凌厲些,一副十足的精英姿態。
看向喬望軒時,那雙深潭般的眼裡彷彿多了幾分殺氣,跟在寺廟裡截然不同。當然,這是沈昱寧的猜想。因為她從來沒看見他這個樣子過。
「哎,表哥您怎麼來了?」喬望軒露出張陰森的笑臉,邁出腳步到他跟前。
兩人站在對立面,顧逢晟氣勢愈發明顯。他比喬望軒要高半頭,抬眼直視時有種目空一切的威嚴,像是一座聳立的冰山,無法忽視更不可褻瀆。
就連沈昱寧,也忍不住側目。
「聽說你拿了報表,怕你說不清楚所以來看看。」
話表面溫和,實則壓抑著怒氣。顧逢晟最恨別人沾手他的東西,小時候就錙銖必較,維護自己的東西,更何況如今是這麼重要的檔案。
喬望軒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