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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敏和他是大學同學,畢業後才在一起,一年後他開始創業開了家二手車店,也是從廣市去到東市,那是他最艱苦最艱難的時候,每天又忙又累,晚上一沾枕頭就睡著。因為資金短缺,吃得也不好,最窮的時候,她跟著他吃了一個禮拜的白粥。她陪他吃了3年的苦,從一無所有到小有存款,那時候他準備跟她結婚了,房子也是那時候瞞著她偷偷定下來的。
後來他的二手車店倒閉了,章敏開始沒日沒夜的和他爭吵,大抵她也對車店投入很多心血,接受不了倒閉的事實,心裡的防線奔潰了,才跟他有了爭執。
從一無所有到最後一窮二白,欠下七八十萬的債款,他一個大男人都消沉了許久,更何況一個女人。
最後一次爭吵,因為章敏想分手,他不同意,他一直都覺得能陪他吃了那麼多年的苦的女人是不會差的 。
那一晚章敏摔爛了家裡所有能摔的東西,最後她從一片狼藉的客廳,拿起菸灰缸,砸向吳緒的腦袋,他瞬間頭破血流,才止住了那場爭吵。
那晚之後,章敏消失了,帶走了他所有的積蓄,大概有20多萬,那是他準備還一部分債款的錢,就這樣被她全部帶走了。如果她只是帶走他的錢,倒無所謂,他就當成那三年她陪他吃苦所得的。
但是章敏那晚帶走的不僅僅是他的存款,還把他父母的養老金和老家2間地契一併帶走了,那是他父母的命,到現在他都不敢讓他們知道。
當初他父母也是因為怕在家弄不見了,拿了兩間沒建的給他藏在家裡的保險櫃。那時候就打算和她結婚,所以保險櫃的密碼和鑰匙都讓她知道的。
他不敢報警,怕父母知道後會接受不了。
這也是他一直想找到她的原因,錢他都可以不要,但是地契必須還給他。
之前舒壤提起過前女友,因為想起了過往的一切,情緒失控了,才吼了舒壤。現在想起來,他就應該跟舒壤講,而不是接受不了這丟面子的事,而跟她鬧得不愉快。
回憶是苦澀的,是痛苦的。
吳緒掏出煙,抽出一根點燃,慢慢的吸著,眼睛四處觀察。
接近1點了,天氣很熱,路上沒幾個人。
前面有一家麵館,過了午飯時間,吃麵的人寥寥無幾。吳緒推開車門,準備去點碗麵填填肚子。
他隨意的點了碗麵,老闆端過來的時候,樓上突然一陣爭吵,一個女人罵咧咧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響。
老闆嘆了口氣,搖搖頭,&ldo;這家男人簡直是作孽了。&rdo;&rdo;
老闆說的是普通話,吳緒能聽得懂,好奇的問了句:&ldo;那家是怎麼了?&rdo;
老闆看著吳緒面生,普通話標準,不是本地人,聊兩句閒話也不怕,&ldo;樓上那家是一年前搬來的,那家老婆外地人嫁過來的,現在懷著孕,脾氣有些暴躁,天天罵老公,老公倒是挺老實,可是她婆婆可是厲害的角色,看著兒子被媳婦罵心疼,婆媳兩就天天吵架。吵架的內容大概也就是婆婆說兒媳婦太硬氣,壞了他家的家風,兒媳嫌婆婆多管閒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的事,就是夾在中間的男人苦了。&rdo;
大概是尋常人家的矛盾,吳緒瞬間沒了興趣。
老闆見他興趣缺缺的,不再繼續話題。
&ldo;啊我的孩子。&rdo;突然樓上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夾雜著男人的呼喊,&ldo;老婆,你沒事吧。&rdo;
吳緒皺著眉,有些心煩,太吵鬧了。
幾分鐘後,旁邊的樓道乒桌球乓的疾走聲傳來。
麵店老闆,好奇的跑出去看,沒多久又跑回來,有些慌張的說:&ldo;那家媳婦好像摔倒了,流血了,可能是傷到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