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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面無表情看向門外,就見前兩次帶頭來的乞丐站在門外,離著門檻有半丈遠的距離。
&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阿星繞過掙扎著要爬起來的那幾個乞兒,走到帶頭的乞丐面前。
那是個中年乞丐,衣衫襤褸,眼神渾濁,面對阿星的質問突然抹起眼淚:&ldo;求求你讓我們住進去吧,這麼冷的天在外面會凍死的……&rdo;
他這一哭,跟著來的乞丐都哭起來。
阿星不為所動:&ldo;你第一次來敲門,我就說過了,我們這裡只收留十二歲以下以及五十歲以上的乞兒,你們不符合條件。&rdo;
&ldo;他們是人,我們難道就不是人嗎?就該在大街上凍死?&rdo;
中年乞丐這話頓時激起同伴的不平,七嘴八舌道:&ldo;就是啊,我們也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這些日子雪下個不停,早就扛不住了。你既然行善,為何不好人做到底,給我們一條活路呢!&rdo;
林好冷眼看著,低聲吩咐寶珠幾句。
寶珠點點頭,把燒火棍往林好手中一塞,趁亂溜了出去。
乞兒的哀求令阿星惱火不已。
阿好說得對,這些無賴不敢動手,純粹是來噁心人的。
把這些明確拒絕卻還來騷擾的乞兒稱為無賴一點不過分,他們既不是懵懂無知的幼兒,也不是體衰多病的老人,淪為乞丐大部分是不想幹活。
當然也有少數是逼不得已的,比如阿星兄弟。一開始流落街頭,阿星試著找活計養活弟弟,卻發現長得好在這時候成了他們兄弟最大的不幸。連續遇到打他歪主意的人不說,弟弟因為無人陪著被拐子盯上,他拼了命才搶回來。走投無路之下,阿星抹黑了自己和弟弟的臉成為了乞兒,無論好壞至少會在一起。
那時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弟弟快些長大,他們就能賣力氣為生了。
也因此,阿星格外看不起有手有腳卻不想做事的人。
&ldo;你的意思是你們要是凍死了,怪我家沒給你們活路?&rdo;
中年乞丐哭喪著臉哀求:&ldo;實在不行,給我們一角屋簷遮風擋雨也行啊。&rdo;
阿星再明白不過,這些聽起來可憐兮兮的話不過是這些乞兒脅迫人的手段,真要心軟讓這些人住下,轉頭就會要求管飯。
&ldo;一角屋簷能遮什麼風雪?&rdo;阿星嘴角掛著譏笑,&ldo;不是有收容乞兒的火房嗎,住一晚只要一文錢。你們一日還討不了一文錢?&rdo;
&ldo;哎呦,咱們是乞丐,又不是做工的,討錢哪有個定數呢。&rdo;中年乞丐委屈解釋。
阿星毫不客氣揭穿:&ldo;不是每日都有風雪,把天暖時討到的錢攢下,不就有支付火房的錢了。&rdo;
討到錢的乞丐湊到一起喝酒吃肉,及時享樂,這種情景他瞧多了。
中年乞丐一滯,心道這小子怎麼這麼清楚呢?
他自然認不出眼前這個貴公子模樣的少年曾是他們中的一員。
&ldo;公子哪知道我們乞兒的苦啊,偶爾多討幾個銅板,生上一場病就沒了,哪有多餘的錢去住火房。&rdo;
阿星不欲與這些無賴糾纏,冷冷道:&ldo;那你們就去別人家問問,願不願意給你們一角屋簷遮風擋雨吧。&rdo;
見阿星轉身,中年乞丐猛然跪下抱住他雙腿:&ldo;公子可憐可憐我們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rdo;
隨著他這一跪,更多的乞兒跪下來乞求。
阿星黑了臉,強忍住踹人的衝動。
這時一隊官兵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