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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瑞只是笑著應付,但陳仲恩偏生老和自己說話,那是個惹不起的人物,鬱瑞又不能怠慢了,他在為人處世上畢竟是嫩了些,有些招架不過來,也不知陳仲恩是幾個意思。
唐敬起初只是聽著,等著鬱瑞招架了幾次,才接過話頭,將話岔開了。
鬱瑞偷偷舒了口氣,陳仲恩對唐敬道:“前幾日陳某剛淘到一件寶貝,但陳某一向是個粗人,又怕寶貝放在自己手裡砸了,送與了其他人,又找不到閤眼緣的,正辛苦思量怎麼處理,唐四爺這不就來了。”
陳仲恩說著,略一招手,旁邊的小廝捧著一個紅漆大盒上前兩步,有打扮精巧的丫鬟拿出一把金鑰匙,將大盒上的鎖開啟,撥開盒蓋子。
裡面是一方巴掌大的玉石,血紅色的,通體通透,水頭也足。
陳仲恩笑著將玉石拿出來,放在桌上,道:“玉能養人,正好送與了唐公子,一來保重身子,二來就當陳某的表禮,雖不如何體面,還望不要嘲笑了去就是了。”
鬱瑞瞥了一眼唐敬,他做過生意,自然是識貨的人,知道什麼是好東西,陳仲恩說的謙和,其實這巴掌大的把玩件兒價值連城,鬱瑞如何敢接。
唐敬只是看了一眼,道:“無功不受祿,這麼貴重的表禮,還真是隻有陳老闆一個人送得起。”
“普天之下有錢的人多了去,能買得起玉的自然不止陳某一個,這話說的好像陳某是個敗家貨似的。”
唐敬笑道:“能送出這物什的,不是敗家貨,是什麼?”
陳仲恩道:“我只當唐四爺是在誇我。”
他說著將鬱瑞手一拉,直接塞在鬱瑞手裡。
鬱瑞又看了一眼唐敬。
陳仲恩道:“唐公子如此謹慎再三,生怕被陳某給算計了,怪不得唐四爺要帶著一併來,果然是四爺看重的人,就是不一般吶。唐公子只管放心,陳某是生意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但礙於面子,也不能坑你,誰都知道的,家裡一大了,面子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鬱瑞聽了這話,才道:“那就承蒙陳老闆錯愛,鬱瑞收下了。”
眾人吃了一會子酒,唐敬和陳仲恩都是酒量好的人,鬱瑞怕喝醉了誤事,所以就呷了幾口,也並不真的喝。
吃過了飯,也真的只是吃飯,一句生意上的事兒都不曾談,眾人只是說說有趣的見聞之類。
陳仲恩道:“若是唐四爺在江寧多逗留些時日,一定和陳某說,陳某盡一盡地主之誼才對,唐公子倘或有什麼想頑的,想要的,也只管開口,不是陳某說大話,只要唐公子不要這江寧的月亮,旁的還難不倒陳某。”
散席的時候,陳仲恩還記得大夫的事情,道:“陳某這就回去了,唐四爺遣個小廝與陳某走,領了大夫回去,這江寧的大夫,怕都在陳某家裡了。”
唐敬也沒推辭,就讓時鉞跟著陳仲恩走了。
時鉞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個激靈的人,而且他那性子,也決計吃不了什麼虧。
一行人從酒樓出來就直接回了別莊。
袁老闆又來賠罪,只不過這次他沒到唐敬面前去碰壁子,而是直接找到鬱瑞。
陳老闆一把年紀了,跪下來給鬱瑞磕頭,嚇得芷熙不知如何是好。
鬱瑞只是看了一眼,道:“芷熙,扶袁老闆起來罷,我是晚輩,如何能受袁老闆一拜,真是折煞了。”
“應該的,應該的!”
袁老闆一個勁兒的賠笑,一面起身一面道:“公子爺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也是好心的份上……”
鬱瑞面上笑著,話卻涼的,道:“袁老闆您不知道,我爹爹的脾氣一向比較直來直去,若平日裡沒人惹他,還是個溫和的人,若有人衝撞了他,也是就事論事,但偏偏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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