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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什麼金線還分種類,齊景煥自然不清楚,也不懂,只是對她今日去了那麼久表示不滿,隧道;「為何去了那麼久?」
「尚服局有一個姑姑一樣針法不大會,遂耽誤了些功夫。」
雖不明白陛下為何如此刨根問底,但沈幼安還是照實回答了。
「你是朕身邊的女官,不是尚服局的女官,尚服局的宮人針法不會自然有尚服局的人教,用不著你。」
「奴婢知錯。」
說著便要跪下請罪,齊景煥眼急手快的一下拉住了她道;「朕就是說說,又沒怪你,用不著跪,你這動不動就跪的毛病真該改改。」
「是。」
「日後不許隨便離開聖寧宮。」
「是。」
齊景煥放下毛筆,直視著沈幼安道;「朕每日裡面對那些朝臣的長篇大論頗為頭痛,所以在聖寧宮裡特別的想要有個人說說話,解解悶,只是你們個個都跟個悶葫蘆似的,回答朕的話時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朕心裡不舒服,所以以後回話的時候要多說幾個字,你可明白?」
被皇帝陛下這般直視著,沈幼安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抬起頭,對著齊景煥的臉,恰好讓齊景煥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她確實很茫然,每日裡朝臣的長篇大論,回來不是應該想要安靜安靜嗎?
「回答朕的話,明不明白?」
「回陛下的話,奴婢明白了。」
總算不是隻回一個字了。
「幼安姑娘。」
高和端著個鑲金紅託盤,站在門旁小聲的喚著沈幼安,齊景煥聽見了輕輕的扯了扯嘴角,繼續翻著奏摺。
沈幼安聽見高和喚她,走到門旁福了福身道;「高公公。」
高和將手中的盤子遞給她,輕聲說道;「幼安姑娘,陛下晚膳就用了兩口,你去將這碗粥進給陛下。」
沈幼安接過盤子,看了看猶自在批奏摺的皇帝陛下,轉臉說道;「奴婢從未在西暖閣伺候過陛下用膳,敢問公公,這個點陛下用膳,奴婢該如何伺候。」
看來確實是被性格古怪的皇帝陛下給折騰怕了,她這話一出,高和明顯感受到皇帝陛下那炙熱的目光,打了個激靈,笑著說道;「幼安姑娘,陛下勤政愛民,常常批閱奏摺到很晚,這會子正在批閱奏摺定是不肯分時間用膳,你待會直接餵給陛下。」
「餵?」
「對,你直接用勺子舀給陛下。」高和有些含糊其詞的說道。
「是。」
皇帝陛下滿意了,給了高和一個讚許的眼神,便收回目光,此時,皇帝陛下的心情非常好,果然當初警告過高和一番是有用的,到底是伺候自己久了,瞭解自己的心思。
沈幼安端著盤子,將盤子放到案桌上,端起碗,看了齊景煥一眼道;「陛下,請用粥。」
齊景煥皺了皺眉,拿起筆在奏摺上畫了一道,看都不看沈幼安一眼。
沈幼安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送至齊景煥嘴邊,齊景煥這才張嘴吃了一口,末了,咂咂嘴道;「太燙了,吹吹。」
沈幼安愣了愣,又從碗裡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正吹著,齊景煥突然湊過頭來,將那一勺粥含進了嘴裡,嚇得沈幼安手一抖,碗裡的粥全都撒到了地上。
「啊,奴婢該死。」
沈幼安跪在地上請罪,齊景煥盯著那碗撒了的粥,眼睛直冒火,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一個機會。
忽然看見沈幼安的手腕處還沾了些粥,一下子急了,慌忙間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覆在上面,著急的問道;「燙不燙。」
沈幼安此時已經傻了眼,這不是她前幾日丟的手帕嗎?為何會在陛下的懷裡,至於皇帝陛下此時臉上的焦急和懊惱她是一點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