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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旁人不知道的是,季芊婷內裡已經換了,再不似從前。
見她不聲不響,季秋棠這才心滿意足,眼角依舊斜著她,嘴角含笑,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才坐穩,便見一小廝進來,徑直走到季若怡面前道:「姑娘,方才前院過來傳話,說老學究來的路上的腰閃了,現已經倒在床上動彈不得,這幾日便不來學堂了,大人說學堂幾日放假,不必上課。」
「知道了,你下去吧。」季若怡微一抬手。
堂內眾人聽得一清二楚,季芊婷簡單收拾了桌上物件,趁人不備,帶著文竹從後門溜了。
出了門,這文竹才敢說實話,「姑娘,那筆分明就是二姑娘故意踩的,我見筆落地後便去撿,誰知她上來便死死的踩住……」
「我知道,」季芊婷點頭,「她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筆我倒是不心疼,只是心疼你起早去搶了幾日。」
「二姑娘一直都想要那筆,今日見您有了便眼紅,大姑娘在那裡眼見著偏又不管……」
「你明知道她們二人是一個路數,不過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罷了,你能指望她什麼。」
「只盼著姑娘來日嫁得如意郎君,離了這沒一絲親情的季府,到那時候,便再也不必受這樣的氣了。」文竹說著還抽了下鼻子,臉上掛起一抹嚮往的笑容來,這便是眼下文竹最盼望的事了。
季芊婷沒接話,從前她也是這樣想的沒錯,後來呢,她自認為鍾明齊是她的良人,誰知,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罷了。
「三姑娘!」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僅這一聲,便像是若干枷鎖,將她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覺著此時此刻自己身子都是僵硬的,直挺挺的立在原地,若非微風吹動了額發,還真同木樁無異。
與她成鮮明對比的,便是一旁靈動的文竹,文竹一見身後來人便笑開了花,這是替季芊婷開心。
文竹偷偷扯了季芊婷衣袖,低聲道:「姑娘,是鍾公子。」
她當然知道是鍾明齊,他的聲音,她怎麼可能聽不出呢。
愣了這麼會兒,有所緩和,季芊婷緩緩轉身,果然見著一身素白衣裳的鐘明齊就站在她身後。
五年前的鐘明齊,一介布衣,身上永遠是一件洗的發白的素袍,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從他的臉上,永遠看不到嗔怒,無論在何種境地,都能淡然處之。
此時此刻的季芊婷目無表情的看著他,眼中沒有該有的星光閃爍。
這漠然疏冷的目光不由得讓鍾明齊心頭一怔。
這目光似曾相識,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卻讓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有事?」
僅這一句,沒有稱呼,沒有寒暄,人還是那個人,卻又不似那個人。
鍾明齊面上笑容一僵,隨即從身上掏出一隻筆匣遞到季芊婷的面前,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方才我聽說二姑娘弄壞了你的筆,這支是我前陣子新得的鹿毫,一直沒捨得用,若三姑娘不嫌棄,便送給三姑娘。」
他便是這樣的性子,會權衡利弊,不會得罪任何人,私下安撫。
前世也是這樣收了他一支筆,點點滴滴的小事湊在一起,便讓她恍惚的以為是真心。
「多謝鍾公子,只是這東西,我不需要。」季芊婷沒有看那筆一眼,眼神從始至終都是冷著的,連語氣都透著冰涼。
還未等到鍾明齊再開口,季芊婷便微微福身,帶著文竹轉身而去。
鍾明齊一雙手還端舉在那裡,看著她的背影笑容漸漸散去,眉目微微收緊,恍惚了一陣他才後知後覺,之前她的眼神為何會看起來似曾相識,前世在她死前,也是這般冷漠疏離的望著自己,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