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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刺客爆起刺殺,到他不幸摔倒,時間給人感覺那麼漫長,但實際上非常短暫,燕棄的瞳孔緊縮,眼見著匕首衝著他的頭部襲來,距離他咫尺之距的時候,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落了下來。
時空彷彿凝滯了,刺客不可置信的表情還呆滯在臉上,白色的霧氣散開,彷彿仙境的環境中走過來一個燕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那是一張出現在夢境裡的臉,年輕,俊美,神鬼才能夠捏出來的完美五官,有一種鋒利而危險的獨特氣質。
他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對方卻如同閒庭漫步一般從容優雅地走了過來,一步……兩步,長靴好像是戰場上的鼓點,每一步都無比精準地踩在燕棄的心上,喚醒了他因為危險差點停滯的心臟,咚咚……咚咚……和他的心跳達到了奇異的共鳴。
對方是人,是神,還是鬼?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在做夢?手腕處還火辣辣的疼著,燕棄咬緊了牙關,唇齒間都是鐵鏽味。
男人靠近了,他走過來的地方,霧氣都消散了,一股清冽的花香飄了過來,讓自以為清醒的燕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龍津打了個響指,跌落的匕首飛到了他的手中,特殊隕石打造的匕首在他的手中瞬間被扭曲成了一副手鐲,咔吧一聲,把刺客的手反剪到了背後。
他看了「刺客」一會兒,一顆圓溜溜的金珠就彈向了對方脖子,後者腦袋一歪,啪地摔倒在地,一隻毛茸茸的蜘蛛,偷偷地從小姑娘的身下爬了出來,然後一腳就被龍津踩扁,變成了一張輕飄飄的符紙。很顯然,這是有些神通者使得手段,放大了小姑娘心中的殺心,讓對方擁有了不屬於她自己的能力。
三界之間,各有各的界限,天上的神仙是不會管地上凡人的事的,妖魔鬼怪也活在妖界,各界有屏障,平時互不相干。
凡世靈氣稀薄,普通人是不可能修煉為仙的,最多能懂一些玄門道術,想要長生不老那就是痴心妄想。魑魅魍魎、鬼怪這些,只要不是亂世,自然也是幾乎不存在的。
人死之後,就會入輪迴,有執念留下來的,也不是鬼魂,是怨氣,是執念。那種飄蕩的遊魂,如果被記得他的人遺忘,也就會徹底的消散在人間,化作人間的雨露風霜,滋潤花花草草的一捧泥土。如果是飄搖動盪的亂世,那麼活著的人,可能比魑魅魍魎更加可怕。
龍津從化成灰燼的符紙上收回視線,目光轉移到了年輕的小皇帝臉上,對方呆呆的看著他,像是一隻笨笨的小松鼠。
金龍堅硬的心有一點被萌到:「被嚇到了?你的護衛著實太無用了一些。」
龍津的拇指抬起了皇帝的下巴,食指摁住對方的下唇,琥珀色豎瞳清晰地倒映對方蒼白脆弱的臉:「咬得這麼用力,都流血了啊。」
下一秒,地上的小皇帝被騰空抱起,「男人」另外一隻手捏住了他的腳踝,咔嚓一聲,把他扭傷的腳正了回去,一股溫熱的感覺覆蓋扭傷的關節,疼痛感有了明顯的減輕。
更讓皇帝怔忪的是,龍津低下了頭,那張富有殺傷力的魔魅俊臉驟然放大,然後落下了一個吻,對方強勢的靈舌順利的闖過潔白整齊的牙齒設下的關卡,如若無人之境,舔舐掉了皇帝唇齒間嫣紅的血珠。
男人抱怨都是霸道的:「我不喜歡這個味道,不許再因為別人流血了。」
和夢裡一樣熟悉的氣息和味道,傷口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痊癒了。
龍津的聲音像是一門低音炮,炸得燕棄的耳朵和心臟都嗡嗡作響:「把自己照顧得好一點,下次我還會來找你的。」
突然出現的男人又以同樣神秘的姿態消散在了霧中,霧氣退去之後,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時間也彷彿恢復了流動,燕棄看著地上倒地的刺客,又看著自己被治癒好的手腕和腳踝,指尖輕放到唇瓣處。這一次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