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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早上吃多了,所以晚上不餓吧。」陸謙隨著霍衍在沙發上坐下,語氣中是明晃晃的調侃的意思。
他的這句話裡明顯地有別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出來。
霍衍側頭看他,眼神實在是算不上很友善。
霍衍這個人,看著不狠,但是真的要是狠起來,那可是比季行止還要難搞的。
「哎哎哎,我可不是跟蹤你啊,我就是路過恰巧看見了,我一早就覺得你和那拉大提琴的姑娘關係不簡單。」還沒等霍衍開口,陸謙便不打自招。
「什麼不簡單,說話有點分寸。」霍衍皺了皺眉,顯然是對於陸謙的用詞表示不滿意。
「單純的關係怎麼會帶到四合院去吃飯?」
「那天晚上車裡的手鍊,你不是收走了?」
「二哥,這你就不用避著兄弟了,這事還有怕人的?」
陸謙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將那個姑娘送回學校,在那個小姑娘下車之後他就去了後座,和霍衍坐在一起。
剛剛走出學校的大門,他就在後座的縫隙中看見了一條手鍊,白色的手鍊,是一串珍珠手鍊。
他送女人禮物,從來都不送珍珠這麼俗氣的東西,他一直喜歡送鑽石,閃耀明亮,符合他的身份和氣質,所以這條手鍊絕對不是他的任何一個女伴的。
坐過後座的女人,珍珠手鍊。
自然就只有一個人,徐一言。
明明可以返回去,給她送回去的,時間完全來得及,但是卻被人從手中將那條手鍊給拿了過去。
陸謙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霍衍將那條手鍊裝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面。
舉止自然流暢,完全沒有一絲地停頓,十分自然。
看著這一幕的陸謙突然樂了。
這男人心機起來,還真的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煙霧繚繞,升騰,酒杯碰撞,談笑聲不絕。
霍衍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酒杯,杯中裝了半杯酒,晃晃蕩盪,杯子和燈光反射出的細碎的光進了他的眼睛。
隱隱約約,恍惚間,他好像是在杯中看見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固執又瘦弱。
片刻,輕笑一聲,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第8章
這天是週末,將老師留的任務完成之後,徐一言去醫院給爺爺拿藥。
算著時間應該來得及,能在醫生下班之前將藥拿出來。
爺爺早些年前做過心臟手術,需要定期複查和拿藥,家裡的藥已經快要吃完了,她趁著週末有時間去醫院拿些藥在家裡備著,防止爺爺因為家裡沒藥了而忘記吃藥。
爺爺不喜歡來醫院,上次帶他來,他就是臭著一張臉。
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兒子兒媳都是在這家醫院離世的,每每踏進這個醫院的大門。不,或許要更加準確一些,只要是看見這個醫院的牌子,過往的事情就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撲面而來,回憶翻湧。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早就已經讓老人承受不住。
所以徐一言一般不會強迫他來醫院,除了必須複查,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才會過來。
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拎著一袋子的藥,一邊將藥往隨身攜帶的托特包裡面裝,一邊摁下了電梯,低著頭等著電梯。腳上穿著的帆布鞋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地上那被擦得發亮得地板磚。
電梯門開啟,裡面的人出來,她走進去,走到了最裡面的位置站定,後背靠著電梯邊緣,讓身體微微放鬆下來。
隨著電梯不停地下行,中間停頓之後繼續下行,一層接著一層。
徐一言站在電梯最裡面,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進來又出去,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不知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