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其心可誅(第3/4 頁)
,善於隱藏在暗中,等待這合適的時機給予敵人最為致命的一擊。
阿綾不過是小蝦米罷了,擔不得她太多的注意力。
她眼下為之著重的,是除掉寧赤顏師徒。
在解決掉這兩個人前,她就容這小蝦米先得意幾天。
寧無心微一沉吟,心道:“如今萬事皆已具備,只欠一縷東風,便可請君入甕了!”
放下筆墨,取來夜壺,又從行囊中取出銀針,一連十針扎進相應穴道。
片刻。
胸口驀地一陣翻騰,胃裡尚未完全化開的湯藥及胃液猛一股腦吐出。
待吐個乾淨,方才將銀針取下。
大概是基於對湯藥的自信,阿綾連香爐都沒有換。
寧無心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如果是陸青山,那他會不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呢?]
她想一向謹慎的陸青山不會。
[可惜,他教出的徒弟到底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黑暗,到底嫩了些!]
狠毒有餘,謹慎不足!
隔日,縣衙傳來新訊息。
感染時疫的病人皆被隔離,寧老婆子作為小鎮唯一大夫,受到縣衙委以重任。
救治被“隔離”病患、查詢時疫的根源!
聞此訊息,阿綾表現異常淡定——與寧老婆子交代她的沒有一絲偏差!
縣衙捕快離去前,除了捎帶的許多幹糧、臘肉吃食,用以應對時疫外。
還交給她一封信,說是轉交給寧老大夫的徒孫,阿綾。
關上門。
阿綾開啟信封。
僅有九字。
“關門落鎖,待青山歸家!”
得此訊息,阿綾同樣也鬆了一口氣,她也並不希望寧老婆子回來!
阿綾看向東廂,目光幽幽,喃喃自語:“你是故意引我去的九曲巷?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不論你知與不知——但千不該萬不該,拿我最不堪的往事刺痛我!如今寧老婆子不在了,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她以為告知我身世、許我未來、我就會心動?”
“陸青山是我生身父親?可笑!”
“讓我孤苦無依十四載,像條狗一樣活著?卻在需要我的時候,才告知我真相?你們以為……我會聽?”
“連孫女都能夠算計,與你寧老婆子也不過與虎謀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的腦海裡,有一把烈火熊熊燃燒著:
[殺了她,奪了寧家財產,遠離小鎮,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她聲音不大,更以為寧無心還在夢中,卻不想,這一番話被早就醒來,正在鍛體的寧無心聽的一字不漏!
“叩叩叩——”
傍晚敲門聲響起,阿綾端了一碗湯藥走進廂房,笑說是預防時疫的湯藥,非喝不可。
但寧無心到底不是從前的寧幽,被拘在東廂,不問世事,只習詩詞經典,不修醫學藥理。
,!
湯藥懸在床前,隨意一嗅,寧無心就察覺到了古怪。
縱她一時間片刻無法洞悉所有的藥材,卻也明晰其中大半用量。
她喟嘆阿綾的稚嫩,太過急於求成,但阿綾想要達成的目的,卻很明瞭。
寧無心不由讚歎阿綾的心性:“道心不行、魔性十足、是個極為不錯的魔道苗子!”
這一副湯藥下去,縱然是壯年男子也要臥床三月。
落到她腹中,加上昨夜那一劑,她這副身體必然會落下及其難以根治的病症。
這放在一個凡人的身上,無異於在宣佈此人——命不久矣。
寧無心蓬頭垢面躺在老木床上,沒有接她那碗湯藥,指了指床邊的高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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