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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工人們在鬧事,他們的橫幅就掛在市政府的伸縮門上,上面寫著,“我們要工作我們要吃飯我們要生存”。然後就是或坐或站的幾小堆人,其中有男有女。而市政府門前,也沒有兵,也沒人管,只有一個崗哨。可能這已從上午鬧到了現在,雙方的人馬都疲憊了。只有離這夥人不遠處的路邊,歪斜著停了一輛警車,那車的姿態就好像被撞壞在那裡一樣。另外,街上也無美景,人來人往的,大都是上下班的人群。行道樹大都是洋槐,葉子早變黃並且飄落著了。街上也有綠化隊的人和車,在清理擺放的花盆。
回來,得知紅玉也今天找工作去了,又填了幾張表。老家那邊今天又來了電話,說不倒花生了,改成想倒花生油了,因為這邊給他們說過,還沒有這種油。那邊除此之外,還想要些這邊的枸杞。又聽這次紅玉回去說,這邊的魚便宜,又說來這邊辦廠做魚罐頭,再向內地銷售。我也認為這個思路好,就建議不要做成罐頭,而做成真空軟包裝,只要有銷路,是不愁做不成這個生意的。但最後話又說回來,是誰來幹這件事的問題了。讓她弟來幹,紅玉說,她弟還小,幹不了,況且人正和物件在南陽販玉。讓她媽來幹,這也正是她媽的主意,但她媽說,得和另外加工廠合夥的幾個人商量商量,看能做成不。我對紅玉說,我做不來生意,再說資金從哪裡籌呢?紅玉說,也沒讓你做,我再和家裡聯絡。
這天下午,天色變得昏黃,有起風的意思,果然夜裡就起風了,風就在樓間響。暖氣已送來兩天了,因此夜裡也頗溫暖,不然這外風內寒,該如何了得?我跑了一天,便先睡了,紅玉又看了個電影臺的電影《慾望號街車》,便也過來睡了。我剝光了她,然後相擁而眠。大約夜裡一兩點鐘,風停了,夜便出奇地靜,這反倒讓我醒來。我開亮了床頭一盞紅燈,虛伏在紅玉身上,但卻沒有慾望。她正睡得香甜,我不忍弄醒她。
第二天是我的夜班,白天我在家裡。我在家時,樓裡就搗亂,我也置之不理。可能我不在家時,也是如此。中午領了紅玉到那家吃了碗老搓面,又去超市裡買了豆奶、葡萄糖、芝麻糊等飲品,給紅玉準備個早餐。隨後便再也無事,相守在樓裡一整天。這時的時光白白地過去,可惜得很,但也不想作詩或看書。因為心裡時時有個夜班的陰影存在著,讓人對一切便沒了心思。我還對紅玉說,我的心靈都破碎了,只剩下一處廢棄的宮殿。紅玉則也是不安,老想著她填的那幾張表的事,她在盼著迴音。
夜裡十點多,我去上班。路上見半塊月亮貼在背景是紅黃色的風圈上,那風圈像個正煎著月亮的燒紅的平底鍋。我當時也並不感動我的這份聯想。夜裡十二點接班,活幹的並不順利。仍是那臺先進的壓花復卷機,老是燒保險,後來電工來查,說是有根線可能斷了。那些線路在車間透過時,大都穿在鐵管里加以保護,因此斷了,根本不好修理。於是最後只得下半夜把人員放休了,而夜裡頗有些寒冷之意。
這段時間,正是落葉滿銀川之時,我無論心情和體力都調整過來,已適應了工作。該倒班時倒班,該休息時休息。在西園,鐵路建的最高的一幢樓也豎了起來,正在裝修。我還和紅玉去了趟寧大路,因為她老想看看寧夏大學。也似乎看見了車禍撞我之人,他見我看著他,便低了頭。但我已沒有多少仇恨了,只是心裡仍有個結兒似的,想起來就堵得慌。紅玉的招聘幾乎都有迴音,但她又不去了。不是嫌錢太少,就是嫌路太遠太偏或者她招的是領班,人家只給她個服務員。這段時間也有朋友不少的電話,其中廠裡的那好友安考完自學以後,仍在推銷掛曆,還想拉我入夥。廠外的朋友們呢,寫詩的那個侯,也不寫詩了,跑了幾天“有機膩子”也不跑了,又落閒在家裡。和我們遊沿山公路的那個樊,放了長假,又給私人乾電焊去了,據說在銀川最繁華的街面的大樓頂上焊廣告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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