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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的人他不記恩,該出賣時絕不會軟。你自己說,即使沒有你,他能在回流山長長遠遠待下去嗎?”
曉冬認真想了想:“只怕不能。”
“是的,師父不會支援他去報仇。一來回流山不是師父一個人的,也不可能為了陳敬之一個人搭上整個門派給他報仇吧?二來他要報仇就是弒父弒親,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誰是誰非爭執不休,爭一百年也沒個定論。陳敬之達不到目的依舊會走邪路,說不定那時候他想的是如何出賣師父,或者是我。”畢竟其他人沒有值得出賣的價值。
曉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童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己是從來不會出錯的,有錯的都是旁人。如果自己真有錯了,那也必然是旁人害的。再說這些人欺軟怕硬,他為什麼不敢埋怨師父?不敢埋怨我?甚至不敢埋怨騙他害他的陳敬之?不就是看著你最軟,好欺負嘛。”
大師兄前面說的都有挺有道理的,後面一句曉冬不能苟同,他鼓著臉反駁:“我不軟。”
莫辰看他鼓鼓的腮幫子,沒忍住,上掐了一把:“我看挺軟的。”
曉冬偏了一下頭,沒躲開。
莫辰要掐他,還能讓他躲開了?
好在掐的也不疼。
看著莫辰的俊臉,曉冬也覺得癢癢的。
可是……
就算大師兄不躲不避讓他掐,他……也沒膽子下啊。
好吧,曉冬認慫。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在大師兄面前他只怕永遠也硬氣不起來。
說笑歸說笑,莫辰還是給曉冬又熬了一份安神茶,用藥有更改。曉冬喝著倒覺得這個不泛酸,有點甜絲絲的,還問大師兄,是不是在裡面擱糖了。
喝下這藥他鑽進了被窩裡。
去年這時候沒有暖木,他怕不得凍僵了。
今年就好多了,功夫有了底子,哪怕是在北府城這樣奇寒無比的地方,不用暖木也不會凍著。
暖木……
一想到暖木,就想到玲瓏師姐他們兩人。
那塊暖木,曉冬是千里迢迢從回流山帶來的,因為師姐重傷,怕她凍著了,曉冬特意抱過去給她用了。
玲瓏師姐走時把暖木也一起帶走了。
他們兩人,現在在哪兒呢?嚴冬酷寒,他們有沒有一個棲身之地?
曉冬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玲瓏師姐為什麼要走。
是怕留下來拖累大家?可她從小就是師父撿來養大的,情同父女,這種關係又說得上什麼拖累不拖累?
還是……另有什麼原因?
莫辰在一旁打坐,已經聽到他翻了兩次身。
“怎麼了?”難道是今天調的藥方不對?
曉冬悶悶的說:“我在想師姐。”
莫辰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我也擔心他們。”
可是這是玲瓏自己選的路。
等曉冬經的事再多一些,就會明白。就算親密如父子、師徒,足兄弟,可大家終究還是一個一個不同的人,早早晚晚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玲瓏的性子註定不會永遠待在山上,她的心太野,從小的時候她就和姜樊不一樣。姜樊可以老老實實坐在屋裡看書、練功,玲瓏卻總是喜歡漫山遍野的瘋跑,她總想去遠處,還想著成為傳說那種神擋殺神,佛擋*的霸主一樣的人物。
只是莫辰猜了前頭,沒有猜結局。
他知道玲瓏一定會走,卻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
“嗯,師姐很聰明,她一定會沒事兒的……再說,要是隻有她一個人,說不定做事還是那麼顧前不顧後的,熱血上頭就往前衝,她且得顧著翟師兄呢……”
唉,翟師兄那身子更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