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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對上了鬱伶皺眉嚴肅看他：「你剛來劇組的時候，他們也這麼和你說過話嗎？」

單程有些發懵：「啊？」

鬱伶嚴肅道：「現在的年輕人，作風實在是太隨便了，娛樂圈的風氣也實在應該整頓一下了。找伴侶應該是嚴肅認真的事情，單程你不能和他們學。」

聞到鬱伶語氣裡的不悅酸意，單程愣了一瞬，忽然藏不住眼裡的笑意。

——這也太可愛了吧。

鬱伶見單程不答，眸光定在他臉上，更加地緊繃著臉道：「根據研究表明，愛滋病等多種免疫性疾病多半高發於同性間，最大原因又是因為濫交。愛滋病雖然日常傳播途徑較小，但也不得不防備，所以單程你……」

單程忍俊不禁，連連擺手道：「我知道的，他們就是口頭開一下玩笑而已。」

鬱伶依舊皺著眉頭：「這種玩笑不好笑。」

單程：囧。

單程為了儘快將這件事掀過去，帶鬱伶逛遍了整個劇組。其實也沒什麼好逛的，除卻一處瀑布一處斷崖，便只有幾處人造樹叢與山洞，雖然在螢幕裡拍出來很美，真實場景卻極為簡陋，透著山寨小商品的粗製濫造氣息。

單程介紹時都覺得太過乾巴。

鬱伶看著他講解時，卻始終都津津有味的。

二人回到導演涼棚時，陳一綸還坐在原地閉目養神，見到單程過來，他撲上來就要熊抱。然後被鬱伶斯文儒雅，但是警惕地拉開了。

看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鬱伶，陳一綸一貫大咧咧的神態難得有些不自然與生疏：「鬱伶……」

鬱伶疑惑抬頭看陳一綸，氣質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淡漠。

單程不得不扯了扯鬱伶袖子，小聲替二人引薦：「他叫陳一綸，是你初中同學。他們家和你們鬱家應該算是世交。」

陳一綸早就見慣了鬱伶這副清冷淡漠暗藏強勢的樣子，心道一句這傢伙這麼多年果然一丁點都沒變：「鬱伶，好久不見。」

鬱伶看著單程牽著自己袖子的手，嘴唇愉悅的翹了翹，然後冷漠地朝陳一綸點了點頭，沒握手。

陳一綸被這差別對待的態度噎了一下。再看低頭與單程說話時，雖清冷禮貌卻明顯溫和含笑的鬱伶，不由得暗自腹誹。

果然單哥就是有一箱子鬱伶裸·照吧！

幾人剛打了個照面，單程努力想找個話題緩和一下這尷尬的舊友重逢場景，卻見導演揮舞著一張白紙瘋狂大叫，跟脫了韁的瘋狗似的跑過來，人字拖鞋都跑掉了一隻。

「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

「一千五百萬！」

陳一綸一句：「老嚴，你挖到比·特·幣了？」還沒出口，就被導演結結實實熊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個一個圈。

「一綸，我太開心了。剛才有個人傻錢多的煤老闆給咱們劇組獨家投資了一千五百萬，除了要求咱們原班人馬好好拍戲，別的什麼要求都沒提。」

「哈哈哈哈哈。」

之前耀星娛樂只想投資八百萬，卻要求保留替換主演的權利。現在有人投資一千五百萬，卻完全不要求任何權利，導演怎麼能不高興。

他一眼瞅到了單程，興奮之下還想再來一個熊抱。

「……咳咳……」鬱伶不著痕跡將單程扯到懷裡，藏起來不讓外人接觸，輕輕用帕子掩唇，咳嗽了起來。

單程忙擰開了一個保溫杯，將裡頭溫水遞過去：「喝口水緩緩。」

循聲看去見到鬱伶，導演被驚艷了一瞬，才問道：「他是誰？」

一個聲音從導演背後幽幽傳了過來，是單程見過的鬱家專屬律師團中的一員：「他就是那個給你們劇組獨家投資了一千五百萬，人傻錢多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