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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程照例拒絕了。
看著帳戶裡剩下的幾萬塊,單程下單了一些貓糧,買了幾件換季的秋裝。在網上看到一家男士輕奢品店,裡有一對特別好看的銀色水鑽袖釦,標價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單程覺得十分適合鬱伶,猶豫片刻仍舊下單了,
——鬱伶生日快到了,就把這禮物當給鬱伶的房租食宿費吧。
單程說服著自己。
——仿若掩耳盜鈴式地欲蓋彌彰。
想到了方才樓下鬱伶拿著看的那本棕色大部頭原文書,單程鬼使神差地用手寫輸入,花了一些時間寫出了那幾個德文字母,搜尋出了那本書。
——《人體解剖學》最新版。
鬱伶不是生物學製藥學家嗎?
二人畢竟才第二天見面,嚴格來說除卻那一層法律意義上的婚姻關係,二人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單程沒有唐突去問的想法,將這件事放在心裡,轉頭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被田禾舔醒。
今天妙妙似乎恢復正常了,並未和田禾起衝突,反而在單程去浴室洗漱,田禾躺在地上等單程時,高貴冷艷地噠噠噠走過去,窩在了田禾肚子旁睡覺。
田禾也是個不記仇的,見有妙妙主動靠近他非常開心,用大舌頭熱情地舔它。
妙妙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單程看得忍俊不禁。
——這倆小動物們倒是不記仇。
單程今天是提前起來的。他簡單洗漱過後就去了廚房,和女傭商量過後讓她幫著忙,用單手給鬱伶煮了一碗鮮魚片粥。
等鬱伶從旋轉樓梯上下來時,單程已將兩碗魚片粥,和一碟r國北海道深海的三文魚生魚片端上了桌,看見鬱伶笑道:「今天做了魚片粥,來嘗嘗喜不喜歡?」
鬱伶坐在桌邊,望著雪白骨瓷碗裡煮的滾爛的粥,目光裡有些驚訝與愉悅:「你做的?」
「對,嘗嘗看喜不喜歡?」單程想脫下圍裙,卻因行動不方便扯不開,歪頭想讓忠叔幫忙,解開他圍裙腰上的系帶。
忠叔卻退了一步,垂手恭敬低頭而立。
身後的鬱伶警告地看了眼忠叔,幽暗地望著那t恤下隱約的腰線,用帕子掩唇,沙啞而不刺耳地咳了一聲:「我來吧。」
單程古怪地看了眼忠叔,侷促地對鬱伶道:「麻煩了。」
忠叔始終垂頭緘默無言。
如今正是盛夏,為了保護金貴病弱的鬱伶脆弱的呼吸道,空調溫度始終是最適宜的26度。單程穿著寬大純白t恤,系帶恰好在他的腰窩處,能襯出他勁瘦有力的腰形。
鬱伶金絲眼鏡下眸光暗了暗。
本是一個極尋常的動作,但真正站在鬱伶身前時,單程卻無端有些緊張。
他的腰平素就是最敏感的地方。此時隔著一層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修長手指擦過時的觸覺,有點涼有點兒癢。
「好了嗎?」他不自在地動了動。
「別動。」鬱伶用手指輕輕推了一下單程的背,才輕輕解開了那打了死結的圍裙帶子,輕聲道,「好了。」
單程只覺得被鬱伶手指觸碰過的地方格外的燙,彷彿被電流過的麻,侷促稍微退了一步:「謝謝了。」
鬱伶望著單程無意識地抗拒與退避,金絲眼鏡下暗芒一閃,彬彬有禮道:「應該的。」
轉身坐回座位上,女傭給二人擺好骨瓷筷子。
鬱伶用雪白瓷勺舀起了一勺子白生生的粥,優雅斯文地嘗了一小口。畢竟是親手做的東西,都希望得到認可,單程期待地望著鬱伶:「怎麼樣?」
鬱伶抬頭展顏一笑:「很好吃謝謝。」
單程心裡頓時有股滿足感。
那感覺約莫與他把瘦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