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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陳一綸定然是想問他與鬱伶今天情況的。
從小被孤立養成的習慣,他骨子裡清冷寡情,在娛樂圈刻意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陳一綸是頭一個以單純的熱情打破他的社交距離,成為他的朋友的。
這一份友情著實難得……
於是他道:「去。」
抱歉地看了眼陳一綸,做了一個回聊的手勢,他去更衣間室換下戲服。離開原地幾米遠後,他不著痕跡往身後瞥了一眼,那裡並沒有障礙物。
所以他剛才是被什麼絆倒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鬱伶。
——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待單程呆走到更衣室門口,似乎是想到了酒店早上的情況,鬱伶用帕子掩唇,輕咳了兩聲:「用不用我幫忙。」
單程古怪瞥他一眼:「戲服是你找人特製的,十分好穿脫。」
頭一天他來劇組時,劇組道具組的人還沒這麼貼心,他第一天拍定妝照時是讓小助理幫忙穿的。當天下午,道具組就新來了一個人,專門負責他的戲服道具,氣質與鬱家保鏢一模一樣。
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你的人工作很盡職盡責。」單程瞥了眼始終離鬱伶一米五遠的保鏢兼助理,認真稱讚道。
鬱伶同樣瞥了眼那保鏢兼助理,眸光閃了閃,「效率的確很高了。」
一米九三的保鏢瑟瑟發抖地把腦袋埋在了胸口。
單程五官生得好看,天生帶有些娃娃臉特質,線條又是打眼的精緻與帥氣。
當他換上了t恤與牛仔褲,收起那副懦弱瑟縮的姿態時,俊美面龐的魅力原原本本展露出來,顯得身高腿長年輕帥氣,那股天然的乾淨朝氣讓他看起來像個格外好看的大學校草。
一眾保鏢向來是工具人般沒表情的,那名律師就挑起了眉毛:「單少爺好相貌。」
單程侷促笑笑:「謝謝誇獎。」
他這咖位根本接不到代言,因而若非在演戲時,他並不大在意容貌。但今天是陪鬱伶出門,他莫名地不想丟臉。
那名陳姓律師真誠搖頭道:「單少爺不必客氣,如果不是我查過單少爺的資料,只怕現在都要以為單少爺只有22歲,大學都沒畢業了。」
單程卻下意識抬頭看鬱伶。
鬱伶才是真正的二十二歲。
與他的年輕的風采朝氣相比,鬱伶戴著金絲眼鏡,雪白白襯衫扣到第一顆釦子,黑西褲平順得無一個褶子,手臂上挽著一件規整白西裝,黑皮鞋鋥亮泛光。
反而有種身居高位後嚴整規謹的強勢感。
二十二歲的鬱伶外表禁慾性格強勢,身上有長久的身居高位的莫名威勢,二十六歲的單程外表帥氣性格冷清隨遇而安,故時常被鬱伶的強勢所攝。
二人年齡氣質有種詭異的倒錯感。
陳律師注意到單程目光,目光詭異地頓了頓,才道:「單少爺,您知道天才是不能夠和普通人一起論年紀的。」
單程被他逗得一笑。
——這陳律師是他在鬱伶團隊裡看到的性格最鮮活的人,其他的保鏢助理司機大概是隨了主人性格,都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上車吧。」鬱伶望見單程對著陳律師的笑容,眸光沉了沉。
等車子行駛過來,他用雪白帕子掩唇,用身體隔絕住了陳律師的目光,自然而然牽住了單程的手,由保鏢開啟後座的門,將單程按了進去,才警告地睨了眼陳律師。
陳律師聳了聳肩,舉雙手做了個投降姿勢,然後對著嘴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嘖,老闆外孫這該死的佔有慾。
單程被鬱伶自然而然牽手的姿勢弄懵了,等被推上了車,才感受到手上殘餘的冰涼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