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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兒回來了?先去寫會作業,待會兒就能吃飯啊。」
「外婆,我今天考了第一名。」
有高中在母親當年事情被人惡意抖落出來,他和外婆都被人指指點點時,他某天放學回家,看見外婆偷偷躲在廚房裡,對著那一個藥罐子哭後,在門口揀了一個啤酒瓶沖了出去,單槍匹馬把那些傳話的混混都揍了一遍的畫面。
從此他從年紀前三變成了有名的混混,無人再敢傳他和外婆的閒話。
有十二歲時,他在隔壁那小診所找陳醫生給外婆拿藥,卻在意外給流浪貓餵食時,發現了地下室裡那一雙如黑貓般沉默寡言的眼睛,鬼使神差塞了一包奶油麵包進去的畫面。
他後來旁敲側擊問過陳醫生,陳醫生卻堅持只說他看錯了。
後來他果然沒再看見那一雙眼睛。但從此他路過那裡餵貓時,總會不自覺多準備一份零食。每次那份零食都會消失得乾乾淨淨,也不知被誰吃掉了。
……
畫面零零總總亂轉,似乎要將他的前十八歲回溯一遍。
最後他看著外婆對他揮手離開,狂奔又追不上,只能頹然坐在地上哭。然後他看見那一雙沉默寡言的眼睛的主人如受傷小獸般跪坐在他面前,替他擦著眼淚。
他恍惚間抬頭,想找出這一雙真容,眼前卻浮現出鬱伶那張斯文禁慾的臉。
他猛然驚醒起床時,天光從落地窗潑灑而入,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肯定是被鬱伶艹瘋了,居然會覺得這兩個人會有關係。
雖然身上已經被洗乾淨了,但嗓子依舊幹啞得發疼,單程心裡罵著鬱伶衣冠楚楚卻禽獸不如,掀起薄毯起床,想要找杯水喝。
一扭頭卻發現鬱伶居然還沒起,正躺在他旁邊,露出結實潔白的肩膀,用手撐著腦袋,一錯不錯地看著他,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看見單程醒過來,他用修長手指描摹過單程的眉毛,優雅地輕笑:「早上好,我的伴侶。」
單程結巴道:「早上好,鬱伶你還沒起床工作嗎?」
哪怕只相處了十幾天,單程也瞭解到鬱伶是個極其自律的人。
他每天雷打不動地六點起床晨跑後吃飯,上午看文獻下午處理一些醫院和研究所的事,一天工作十七個小時,一日三餐時間都彷彿用尺子刻出來的。
他的研究所私人醫院還有國際上各項大獎,各項出眾事業都是憑自律掙下來的,並沒佔多少家族餘蔭。
正如陳一綸曾經吐槽過的:『鬱伶學習時就像沒有情感的機器人』。
今天這已經都……
單程看了眼手錶,七點半了。
鬱伶先在單程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早安吻。」然後才用略清冷的聲音低啞一笑道:「我已經和忠叔他們說過了,從今天開始放蜜月假。」
單程:……蜜月。
他不自覺回想起一些畫面,耳朵稍微有點燙,咳咳兩聲避開了這個詞彙:「那個你的身體還好吧?」他昨天灌酒時有些衝動了,只想一口氣解決這種撩人狀態,卻有些沒考慮到鬱伶身體狀況。
鬱伶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扭頭含笑上下掃了他一遍,在單程扶著腰的手上頓了頓,眸光十分明顯:我身體好不好,你昨天不是知道了?
單程:……
他覺得鬱伶肯定是在昨天解開了什麼封印,暴露了悶騷的本性。
鬱伶用雪白帕子掩唇,輕輕咳嗽兩聲後,起身穿起了一件雪白襯衣,優雅地一顆一顆地扣著釦子。他有型的光潔背脊上,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抓痕,在蒼白膚色上格外明顯。
單程瞥見後有點不自在,偏頭裝看不見。
——他昨天有那麼大勁嗎?
「待會兒保潔人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