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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是的,鬱教授昨天講座時好像一直不太高興。雖然講的也很好很專注,但總給人一種很壓抑的嚴厲感。」像高中時候冷漠的教導主任。
單程給了一個安慰表情,又打出一行字:「謝謝回答。」
放下手機,單程疑惑看向鬱伶。
鬱伶正站在大穿衣鏡前,微微低著頭,用修長的手指扣著雪白襯衣釦子。他側臉是很好看的,好看桃花眼,挺直的鼻樑,下巴略寬,弧線有遠山般疏冷清遠感,神情上看不出什麼異常。
不高興了嗎?
那就好好哄哄吧。
單程歪頭對鬱伶道:「鬱伶,早上給你做魚片粥吃吧?順便給你做幾個魚丸子,你看怎麼樣?」貓貓不開心的話,就要要小魚乾哄一鬨。
鬱伶不解抬頭,望著他時卻露出輕笑:「好。」
——你為我做的什麼都好。
單程看見鬱伶的笑容,心不自覺就輕快起來,能讓一個金貴好看的波斯貓依戀地對自己喵一聲,本來就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不過。
以前算是交淺言深,那麼現在二人這種關係,應該可以分享一些秘密了吧?鬱伶太挑食了,咳嗽病弱的毛病始終不好,令他總難以放下心來。
單程猶豫再三,終於開口問道:「鬱伶你為什麼除了魚以外,什麼都不喜歡吃。」
這可能是他喜歡上鬱伶後的後遺症。因為真心喜歡,所以開始在乎他未來的過去和未來。儘管知道可能過於唐突,他卻無法收回試探的觸角。
人類總是無法剋制自己洶湧感情的。
鬱伶輕輕垂下眸子,許久沒說話。
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狹□□兀的地下室,那個穿著噁心到極點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揪著他的頭髮,拿著血淋淋的生肉往他嘴裡緩緩地塞,聲音平靜得彷彿宣判:「吃吧。變態就應該有變態的樣子,這些就是你的食物,吃吧。」
他吃了十三年生肉。
直到現在,他一聞到那些肉類,都彷彿能聞到那個人身上的味道,是藏在醫生的白大褂下發臭腐肉的燻臭味,令人作嘔。
但那個人說得沒錯,他真的是個變態。
他的竭力保持潔白的身體裡,藏著的是有著骯髒的靈魂、病態的想法、無法遏制的傷害欲、腐爛到惡臭的陰暗思想,是比那個噁心男人更噁心的人。
他怎麼會讓單哥哥知道這些呢。
單哥哥太膽小了,被嚇跑了怎麼辦?
他只有單哥哥一個人了。
如果單哥哥跑掉的話……他可不保證自己發瘋後會對單哥哥做出什麼事情。那麼讓一切保持在現在剛剛好的模樣,不好麼?
讓單哥哥只迷戀他潔白的外皮就好,也是可以的吧?
單程只是隨口一問,原以為會得到答案,誰知等了許久,鬱伶都只垂著眸子,彷彿沒聽見般若無其事地扣著釦子。
單程不得不提醒一聲:「鬱伶?
鬱伶輕輕揉了揉單程頭髮:「單哥,我們吃飯吧。我想吃魚糕糕了。」
單程眸光暗了暗。
算上『神燈』那一次,這已經是鬱伶第二次拒絕他的問句了。他至今仍不知道鬱伶前十四年經歷過什麼,鬱伶為什麼喜歡他,以及他們這份感情能持續多久。
鬱伶當日用一個神燈說搪塞了過去。單程不是六歲的小孩,他相信只不過是他選擇了相信而已。
這些都給了他踩在空中般的不安全感。
這樣的戀人真的能算戀人嗎?
直到他們分開的前一天,他能弄清楚這些謎團嗎?
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單程決定將這些事情暫時拋到腦後,專心開始拍攝當日劇情。鬱伶態度明顯有抗拒,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