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單程本人是不太喜歡打架的。
在高中之前,為了不讓外婆操心,他努力扮演著乖乖生,學習從來都是學校前三名,每天放學就乖乖回家幫忙做家務,是附近所有家庭掛在嘴邊的別人家的孩子。
高二那年,因為母親當年新聞被有心人傳揚出來,他與外婆成了眾人指指點點的物件。
他打小性格冷清,沒什麼交心的朋友,根本不在乎這些流言,但外婆不行。外婆打小學中醫讀私塾的,接受的是四書五經女子賢良淑德價值觀,受不得流言蜚語。
在某天提前放學回家,遇上外婆在給他用小瓦罐熬海帶排骨湯時,偷偷對著瓦罐抹眼淚,還努力裝著若無其事,不想讓他發現時,單程沉默片刻拎著酒瓶子就出門了。
他花了一個月打服了那些人,硬生生憑武力遏制了這一陣流言的傳播。
外婆不知其中究竟,只看著最近沒人議論這件事,還在某天晚餐時說漏嘴似的和單程提了一句:「這小城的人都挺好的,都知道給人留點情面的。」
單程當時其實剛打服了幾個嚼舌根的,背上還留著有傷,卻只笑笑沒說話。
至死外婆都不知道這件事原委。
「離開小漁村後,這是我第一次和人動手。」單程揪著單浩弘衣領,將他懟在牆上,用手掐著他脖子,「單浩弘,我發現你真的非常欠打。」
單浩弘肚子脖子都火辣辣地疼,面色紫漲地直咳嗽:「單、單、單程,無故打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告你的……」
單程又狠狠揍他一拳,冷冷地看他:「我等著。」
「……咳咳……」單浩弘看著人挺精壯,平時也算頗有氣勢,卻抵不過專為《撤僑行動》特訓過的單程,被踹了一腳,又捱了一拳,連撂狠話的力氣都沒了
——人就和死狗似的蔫了。
單程厭惡地將他丟了下去。
單浩弘軟軟坐在地上,彷彿終於活過來似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鬱伶怎麼樣都和你沒有關係,要是被我發現你再多傳一句這種話。」單程抽出三張雪白紙巾,嫌惡地擦著手扼過單浩弘脖子的手,「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單浩弘似是被打怕了,只低著頭一句話沒說。
單程將用過的紙巾扔在垃圾桶裡,轉身出了洗手間,去找了何珊珊。
他這一番又是和人動手又是洗臉的,不僅妝花了衣服都亂了,需要重新拾掇一下,否則肯定會被眼尖的媒體瞧出端倪。
可能是因為頂樓被包場了,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這讓單程鬆了口氣。
走出幾十米遠後,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看著他,目光是帶著審視與考察的。
他仔細看了一圈卻沒看見到任何人影。
錯覺吧?
在何珊珊處補了妝簡單換了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後,單程重新悄悄入場。因為有導演與陳一綸等其他主創的遮掩,他的短暫離開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又簡單玩了幾個遊戲,欣賞過大笑江湖的花絮,引來滿場笑聲後,終於迎來了慶功宴的重頭戲。
——導演裸泳。
單程跟著眾人哈哈大笑著起鬨,卻不著痕跡看了眼大堂正中的掛鍾——十一點四十七。他和鬱伶約好若他沒十二點前及時回去,鬱伶會來接他的。
這時候應該快到了。
說到鬱伶,他想起了方才單浩弘的話……
變態。
精神病。
反社會人格。
他若無其事地抬起頭,朝觀眾與媒體們露出一個完美笑容。
且不論單浩弘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是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