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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
……
「太沒天理了。」
天祿頭朝下被捆了掛在丹穴山入口處那一顆建木上,隨風搖盪,像顆空蕩的蝶蛹。
路過的鳳凰族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就是他!居然敢輕薄我們尊貴的祭司大人!」
「膽子也太大了吧?」
「哪兒來的登徒子啊……看上去還挺有模有樣的……」
「聽說還有些本事,還能偷偷摸摸地潛到祭司殿裡。你說幹點兒什麼不好,學那些凡夫俗子做色狼!」
「色狼?你說他是狼族的人麼?」
「不是,這是我上次去人界學的新鮮話,跟登徒子的意思差不多……」
天祿子終於忍不下去,怒吼一聲。
「老子是神獸,神獸!!你才是色狼,不,色鳥!」
結果便是接收到鄙夷的白眼無數枚。
他掙了掙,有些憋屈。要不是那時自己心神蕩漾,怎麼會著了道?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的錯,幹嘛沒事兒對末葉——
比起被人掛在建木枝上,他覺得自己的強吻行為更加恥辱一點兒。
強吻就罷了,還不遂。
掛了三天之後,終於被聞訊趕來的蘇合和白略給救了下來。
「妖道,你怎麼會——」
白略替天祿子解開捆仙繩,而蘇合則一臉不可思議地圍著他轉。「怎麼會被鳳凰族抓住,還這麼丟人地被掛在樹上?」
天祿子老臉一羞,咳了咳。
「回去再說。」
「這麼說,末葉她想不起來了?」蘇合沉吟了一會兒。「妖道,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娘子說的沒錯。」白略點點頭。「末葉身懷奇能,就算元神受損,也沒理由會失憶。」
「你們的意思是——」天祿子羞憤欲死。「我被她給耍了?!」
「話說回來,師父,你到底做什麼了?讓人給吊在樹上?」
天祿子一呆。
「我-我還能做什麼,不就是跑到她那兒找她麼?」他有些心虛。
白略唇角一勾。「聽離朱說出了個輕薄祭司的登徒子,我還當就是你呢。」
「怎——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去輕薄她?」天祿子梗著脖子。
蘇合一臉驚嘆。
「妖道他居然會去輕薄女孩子了?」
白略挑眉。「崑崙山這三道仙障真是厲害,叫鐵樹也開了花。」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我說沒有,沒有!」天祿子惱羞成怒。
「小白,你說妖道他是怎麼輕薄的末葉?」
白略摸了摸下巴。「這個問題——不如我們進房討論討論?」
「去!」蘇合雖然這麼說著,卻還是被白略給拉了進去。
天祿子看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叫什麼徒兒徒婿啊……師門不幸啊……
「嗨,師父。」小火從他面前有氣無力地飄了過去。
「喂喂喂,等等。」天祿子趕緊把她拉住。「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兒?恁沒精神。」
「是麼?」小火眨了眨眼。「大概是相思成疾。」
「原來如此。相——相思成疾?!」天祿子跳了起來。「你思誰了?」
「唉——」小火嘆了口氣。「師父,你不會懂的。」
「我怎麼不懂了?!」
小火瞄了他一眼。「你有沒有試過想念一個人,心中有如亂麻的滋味?」
天祿子一呆。
「心亂——如麻?」
「沒有吧?」小火搖搖頭,手上拿了一本小冊子,往裡頭看了一眼。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