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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劍祭，夜皇后。”湛墨略一遲疑後，伸手從虛空中喚出一柄發著淡紫色光芒的匕首拋給李非，與此同時，他手中一直握著的琥珀色短劍則化為煙塵消失了，“給你換把武器吧，至少能照個路。只要不出我身邊五百米範圍，都是能正常使用的。”

“其實你是小叮噹吧喂。。謝了，”李非也不矯情，接住匕首輕巧地在指間旋轉起來，“嗯，這把順手。”

“別誤會了，”湛墨咬著下唇哼了一聲，眉宇間似乎有些對這把匕首的不捨，“只不過是怕你在黑暗裡行動不便耽誤我的時間罷了，沒有特別的意思在裡面。還有，小叮噹是什麼鬼，不要再給我起外號了好麼混蛋。”

“那是那是，加勒位元產的夜光黑鬱金香夜皇后嘛，花語是愛的告白什麼的，我不會誤會的。”李非一邊收起匕首，一邊促狹地微笑著。

“臥槽，為什麼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啊對了，剛才杏花短劍的花語是少女的慕情與疑惑，公主殿下我們的感情升溫速度略快啊。”

“這位盆友，你知道得太多了。”一直冷靜高傲的湛墨臉上頭一次浮過一抹紅霞，直接惱羞成怒地拔出了唐刀，“留你不得。”

“啊，因為我作為天守，是神器駕馭者，具備一定的與兵刃交流的能力，剛才我提到的都是你給我的武器本身所蘊含的氣質，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喲？”李非說著明知故問地攤開手，“怎麼了嗎你這緊張的樣子？”

這回湛墨直接抬腳將他踹下了樓梯。

“這教科書般的傲嬌。。”李非拍了拍身上的灰，聽著黑暗中湛墨的腳步蹬蹬蹬地消失在頭頂上方，這才起身向下走去。

然而，剛剛才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卻是突然猛地清晰起來，在這方位難辨的漆黑之中，讓人有一種就在耳邊響起的錯覺。李非靜心凝神，找尋著聲音的來源，在漸漸能捕捉那聲音的出處後，他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下來。

那聲音卻是從下方傳來的，更空洞，也更緩慢，明顯不屬於湛墨和甄洛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那是一種非常有特點的，高跟鞋磕擊地面的行走聲。

叩。。叩。。

感到聲音愈發接近，李非猛地抽出夜光匕首照去，只來得及看見一雙鮮紅的女式高跟鞋，掠影般地在樓梯拐角閃瞬即逝了。

“嘖，又是故弄玄虛麼。”李非略帶煩躁地冷哼一聲，循著那還未消失的響動繼續向樓下走去。反正對方的本體必然是某隻妖怪，想躲也躲不掉，反而容易陷入被動，不如追上去正面戰個痛。

從候診大廳的導向圖來看，這所病院的地下一層和二層是停車場，停屍間則在更深的地下三層。李非向下走了大約一層之後，那腳步聲忽地便戛然而止了。匕首的光芒很黯淡，李非是將其舉低照著腳下的地面行走的，所以，當那光圈的前方邊緣模糊照出一雙面對他站立著的，穿著紅色絲襪和高跟鞋的小腿，那一驚一乍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心跳猛然間加速了一拍。而當李非嚥了口唾沫，緩緩將手中的光源向上挪去，想看清這雙高跟鞋的主人時。。

那雙小腿以上，什麼都沒有。

僅僅只是一對雙腿突兀地孑立著，膝蓋附近的橫切面上，鮮血如泉噴湧，將原本不知是何顏色的絲襪和高跟鞋染成了奪目的猩紅。

李非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到自己的腳踝被一雙手狠狠地攥住了，就在那冰涼的手掌觸到面板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彷彿全身血液都頃刻凍結了一般，失去了對自己四肢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