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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已經是堂堂的高中生了,我二十四五歲的時候他也已經距離不惑之年很近了,我倒是沒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只是感覺見到了熟人而已,令我反映不及的就是這位老哥竟然說:十八啊,真是,真是沒想到啊,你說說,你小時候那會兒專走牆頭不走門,我上學的時候經常看到你翻牆頭,跟武林高手似的,和一大堆男孩子混鬧,哪能分出男女來,現在多出息啊,真是,沒有想到啊。前臺小姐一邊倒水一邊憋著嘴沒有笑出聲,我也是很不自在,雖然說小時候那陣兒不懂事的時候做出了一些讓大人歎為觀止的事情,但是我都這麼大了,被這麼無情的揪出來老底兒,還是很不習慣,怎麼說我也是女人啊。
我打斷了他的話,開始把我們公司要找的人員要求跟他說明了,他也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他說自己是在一家很大的獵頭公司工作,所以找到合適的人才真的不是很難,其實我也知道,這年頭只要你有錢,只要你肯出錢,估計閻王身邊的黑白無常也會從閻王爺身邊跳槽,來到你身邊,只要你敢用他們。張大伯的兒子把我們公司的要求記好,然後和我告辭,說這幾天就會有通知,我把他送走,回來後看見前臺小姐一個勁兒的笑著:十八,你小時候真的那麼厲害?會飛簷走壁嗎?我擺擺手:沒有的事兒,誇張了誇張了,只是有些男孩子的性格而已,沒有那麼誇張。女老總的元旦過的似乎不是很爽,上班以後的表情不是很樂觀,看見誰都好像是見到欠債的似的,黑著臉還有眼圈,看看,到底是真理,有錢人也不是是麼時候都快樂的,也照樣有更年期照樣有煩心事兒的。
中午的時候,木羽打來電話說在老地方等我,有事兒,我剛想問問什麼事情,他掛了電話,我有點兒不安,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去咖啡廳了,那廝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或者嚴厲,可能我看慣了他嘻皮笑臉的表情,所以他要是不是嘻皮笑臉我反倒感覺不正常似的。木羽倒是沒有說什麼廢話,只是把另外兩份採訪材料給我,說了一些基本要求,我試探的問:怎麼是,兩份啊?木羽淡淡的看著我:本來新年要給你,但是想到你沒有時間,你新年不是陪男朋友了嗎,就壓後和這個一起給了,反正也不是很急,這次認真點兒,要是還有錯別字之類的錯誤,扣稿酬要加倍的。我點點頭,把資料放進檔案袋子,木羽叫了兩杯咖啡,我一時沒有什麼話說,看著咖啡發呆,心理很想趕快離開,但是好像又開不了口。木羽盯著我:十八小姐,上次我送你的那盆吊花怎麼樣了,還好吧。我這才想起來,陽臺上他送的那盆吊花,我張著嘴:啊,應該,應該還活著吧。畢竟已經有十幾天我沒有澆水了,昨天晚上回家後我瞄了一眼,好像還活著,但是上面有些灰塵,我看見木羽的眼光中充滿了怒火,我表情尷尬的低著頭,心想這次肯定挨訓了,果然,木羽把咖啡杯子往桌上一貫,聲音中有著怒火:你這人,真是,真是,你就這麼對待別人送的東西嗎,連撒謊也不會?說長得好好的不就行了嗎?真是敗給你了。我小聲的說:我回家會澆水的,過幾天肯定會好起來,要是好不起來,再從我的稿酬中扣吧。木羽犀利的看著我:好,你說的,過幾天我去你家取稿子,要是還是活不成的話,我就從你的稿酬中扣除。我本來還想說稿子我電子郵件發過去就行了,但是這會兒也不敢說出來了,木羽霸道的起身先走:十八小姐,咖啡錢,你結,怎麼是麼時候見到你,你總有讓我發脾氣的事情,啊,受不了。我看見木羽走了,才把面前的咖啡勉強喝光了,然後才自認為安全的起身走回公司了。
下午,我在公司一邊打著木羽的採訪稿子一邊想著,晚上回去好好看看那盆吊花怎麼樣了,要是實在不行了,就把花拔掉,重新買個差不多的,反正不能再讓他糾著我的錯誤不放了,就說是費用從我的稿酬裡面扣除,可是蒼蠅也是肉啊,扣來扣去我多麼的被動啊,就這麼決定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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