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冤大頭(第2/2 頁)
“近日,我新得了一卷古畫,是前朝蕙明法師繪製,送給灼哥哥賠罪,可好?”
謝灼神色淡淡,聲音還是清凌凌的“並未動怒,只是在客觀的解釋清楚。”
“我贈予母親垂絲海棠,那花便已成為母親之物,母親自然有權決定它的去向,無論是保留還是轉贈他人。”
“樂安,你我同為兄妹,你應當喚我為兄長或是哥哥,而非那聽起來不倫不類的‘灼哥哥’。這稱呼,於禮不合。”
“我知母親疼你縱你,但該學的規矩禮儀還是要學的,以免貽笑大方。”
樂安縣主的臉龐漸漸染上了紅暈,淚水在眼眶裡閃爍。
的心沉了沉。
在她心裡,樂安處處都好。
可偏偏灼兒一直不假辭色,冷冷淡淡。
“灼兒,樂安未上族譜玉碟,喚你一聲灼哥哥也無可指摘。”
“她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母親。”謝灼作揖“兒子尚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先行離開了。”
樂安對他的心意?
咒他為什麼不早死的心意嗎?
五年前的樂安,遠不如而今沉得住氣。
“灼兒!”
不滿厲喝。
謝灼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母親,兒子身上還承襲著忠勇侯府的爵位,不能墮了父輩的榮光。”
漸漸的,留給一個清瘦的背影。
不明白,她忍痛將謝灼寄養在佛寺,也是為了謝灼好,謝灼怎就豎起了一道高牆,將她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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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行那例行請安之禮,卻如同過客匆匆,連一口茶水都未曾沾唇,便決然離去
“母親,是樂安不好,惹灼哥哥生氣了。”樂安曲膝俯在的膝頭,自責內疚道。
嘆了口氣“不怪你。”
灼兒是在怨她。
怨她十年的冷漠,怨她強點鴛鴦譜。
若灼兒實在不喜樂安,她……
她還是如陛下所言,辦一場賞花宴,邀上京才貌雙全的貴女赴宴。
樂安縣主,眼睫顫了顫,溫溫柔柔的哄展顏。
另一邊,離開府的謝灼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他可能是病了。
五年了,他仍沒有學會如何重新接納記憶裡的舊人。
如堅冰覆蓋下,沉在河底的巨石。
“回府吧。”
直到此刻,一夜未眠的睏倦才洶湧襲來。
謝灼微闔著眼睛,揉按著針扎似刺痛的鬢角。
此時,謝灼還不知宴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
“兩萬兩!”
饒是謝灼的心境八風不動,這一刻仍有些驚愕。
宴尋將整整齊齊的二十張銀票擺在了謝灼面前“小侯爺,您自下山以來,年復一年接濟優撫當年與北胡一戰中退下來的殘疾老兵,又贍養父兄子孫戰死沙場的老弱婦孺,手頭緊著呢。”
“與其讓她做別人的冤大頭,不如咱們賺了這筆錢。”
“互惠互利。”
“反正您對她有救命之恩。”
:()春華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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