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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如淡金,唇,也和周圍的青白的臉色渾然一體,毫無一點血色。
整個人在箭入胸膛時,已然昏死。
夜月低著頭,在宇文極唇上印下一吻,爾後抬眼靜靜的盯著姜皇后,突然勾了一下唇,輕聲問道:“這樣,滿意了?”
姜皇后拿著弓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這一箭是她射出去的,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威力。
宇文極必死無疑。
情不自禁的用力搖了一下頭,手裡拿著的弓頹然落地。
弓與地面發出來的碰撞聲,讓向來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姜皇后幾乎彈跳了一下,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夜月眼裡的譏諷更甚,側臉看著在一旁默不作聲,就是眼眸裡也沒有一點感情外露的皇上,提了提唇:“七殿下死了,皇上是否放心了?”
話才說完,將宇文極胸膛上的箭一把拔了出來擲於地面,將他橫抱於胸前,抬腳往演武廳外面走去。
僅僅走了三步,幾把刀劍就往她的背後襲來。
夜月卻是連頭都不曾回一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襲擊自己。
又似乎只是懶得抵擋。
單膝跪在地上的南宮羽猛然朝南宮利磕了一個頭,站起身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從地上撿起來劍,往襲擊夜月的人攔截而去。
劍光如虹。
這樣的劍是帶著不顧自己生死的怒氣之劍,誰敢挫其鋒?
宇文極之死12
這樣的劍是帶著不顧自己生死的怒氣之劍,誰敢挫其鋒?
但那些人只是在微微退後之後,在劍光過後,再度返身追擊,這一次,攻擊的人更多,攻擊目標,更是多了一個南宮羽。
在任務面前,就算是不敢,就算明知道是死,也必須完成。
除非,下達任務的人收回命令。
南宮利猛地抬起眼,看著往自己兒子襲擊而去的利刃,眼眸裡,閃出恨意。
垂在腰際的手,慢慢的握緊成拳。
現在,浴血奮戰即將死亡的是他唯一的兒子,對那些圍攻的人,怎麼能不恨。
“住手!”
皇上將南宮利的神情看在眼裡,心裡冷笑一聲,嘴裡呵斥出聲,等所有的攻擊都停止之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朕在極兒生前,已經承諾過他,放過夜月和南宮羽。”
抬眼,緩緩的環顧了演武廳注視著他,等著他下一個命令的眾人,皇上的眼睛突然有些紅了。
就是聲音,也變得有些梗咽起來:“極兒九歲成名,在朕心裡,最疼愛最期望的就是他這個兒子,更是有心將他立為下一代國君,卻想不到。。。。。。”
深吸一口氣,聲色俱哀:“他雖然對朕不仁,但畢竟是朕的皇兒,朕。。。。。”
長嘆出聲,揮揮手:“讓他們走,傳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阻攔。”
宇文極已死,心頭大患已除。
夜月雖然目前和東方世家決裂,但南宮羽是四大錦衣衛家族南宮世家的獨子,與其殺之,不如放了他們,皇恩浩蕩,讓四大家族感恩報效朝廷。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夜月低垂眼瞼,看了一眼自己橫抱著的宇文極,嘴角,慢慢往上輕揚起來。
皇上的心思,她怎麼會不明白。
向來在眾人面前裝慣了慈悲無為的皇上,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決定,又何嘗不是她賭出來的結果。
若不然,她怎麼會對身後的攻擊視而不見,從看到姜皇后拿起弓箭開始,這個賭局就開始了。
命,都是賭出來的1
南宮羽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宇文極,聆聽著他那幾乎細弱到察覺不了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