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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們戲劇學院總是搞娛樂圈那一套趨炎附勢,如果說娛樂圈是現場,那她們戲劇學院就是熱身賽,美名其曰為進入社會做準備,所以興奮著成為真正的大人時,卻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忘了自己的所謂初心。
總有些人,自己都沒活明白呢,就上趕著為準備進入成人社會而進行拙劣模仿。
可活明白的又怎樣?不肯低頭桀驁不馴,就意味著要格格不入,但最終還不是要和這個社會摁頭求和?
道理她都懂,但她就是不幹。
因為她溫優度就是天生反骨。
和祁芷撕破臉的那一刻她很爽。
她記得大一的時候,她們關係還不錯,因為溫優度第一次住宿,所以為了和她們搞好關係,見面的第一天,就一人送了一條寶格麗的項鍊。
還告訴她們,她因為工作原因會經常不在宿舍,如果需要打掃衛生什麼的,希望能多擔待她一點,她請她們吃飯。
因為怕宿舍因為她扣分,她每次離開不回的時候,都把自己的東西按照軍訓時的標準收好,也會和舍長祁芷說明情況,順便把導員簽字的假條給她。
一個星期請她們吃好幾次飯,時不時還給她們帶些小禮物,像化妝品或是護膚品什麼的。
但她得到的是,宿舍最後扣分全算她頭上,班裡面到處都是她夜不歸宿的傳聞。
剛開始郎黛告訴她的時候她還不信,直到她在廁所抓到祁芷和另一個人說她小話的現場。
「永遠一副高高在上施捨別人的樣子,看著就討厭。」
「誰稀罕她那些化妝品?不就是在炫耀自己比我們早一步踏入娛樂圈嗎?擺什麼前輩姿態。」
就是這一番話,讓溫優度當場踹了廁所隔間的門,狠狠地剜了祁芷一眼,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話:「晚上回宿舍,我們好好聊聊。」
於是到了晚上,她就被鎖在門外,她的被褥和衣服被扔在走廊上。
溫優度敲了多久的門,就遭受了多少同一層走廊上,其他宿舍的白眼和抱怨。
其實溫優度是很服氣祁芷的,她不知道該罵祁芷不知天高地厚,還是該誇她天真無邪。
溫優度一個洛朗頂級富二代,都不敢在這個圈子裡隨便得罪人,尤其是前輩。
這個圈子看重資本,而資本到不了的地方,就靠人情。
她是拽是野是反骨,但不意味著她傻不拉幾看誰不爽就隨便得罪人。
這個圈子最可怕的永遠都是暗箭難防。
你並不知道你得罪的那個人,是不是隨便的一句話,就有可能定奪你的前途。
別的圈子或許不會這樣,但娛樂圈是這樣,爭搶從來不止不休,所以妒忌愈演愈烈。
可祁芷卻只顧著眼前,自己作為班委的權威得到維護和最大化。
鼠目寸光。
溫優度連計較都懶得。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得罪班委確實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
祁芷壓著她的假條不給任課老師看,那麼溫優度就有被記曠課的風險。
「黛黛。」溫優度手裡嚼著一顆可樂味軟糖,背著個酒紅色的托特包,搭一身純黑色的休閒運動套裝。
戴一隻黑色的鴨舌帽,壓著她那頭剛染的黑茶色長直發。
簡約而高冷。
趴在桌上背臺詞,眼皮正打架的郎黛一個激靈抬起頭來。
郎黛是甜美系長相,但性子相當辣,所以溫優度喜歡稱呼她為「甜美辣妞」。
郎黛給她拋了個飛吻:「優寶貝!快過來!我們對一下臺詞。」
兩人簡短的對了下臺詞,然後溫優度給郎黛分析了一下人物形象和人物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