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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清心裡早有了準備,聽他這麼問也不驚訝,只神色如常地分析道:「二公子性情隨和,跟平心很處得來,而且他這兩年被花世伯派去了天池關歷練,就算於正經本事上沒什麼長進,但要說眼界開闊卻是算得上的。」
性情隨和,就代表不愛作妖;能和平心處得來,這更是緣分。
眼界開闊,則意味著這人不易囿於方寸之利,行事也相對會大氣一些。
寧承璡對花令秋本也沒抱什麼了不得的期待,聽見自己女兒能這樣評價他,已經覺得是意外之喜了,於是立刻道:「那這麼說,你是覺得滿意了?」
寧婉清頓了一下,說道:「在給父親答案之前,我還有件事需要查明。」
「我們和花家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還要查什麼?」寧承璡有些不解,「難道你想查他這兩年在天池關是怎麼過的?有沒有結交什麼妖邪之人?」
他心中頗不以為然,想這紈絝子弟連自家的本事都沒學好,誰都知道花家這個名聲於外的惜花公子在繼承家學上幾乎和個廢柴沒區別,就算要結交邪魔外道怕是也沒那個心力。
寧婉清卻輕輕搖了搖頭:「我只是,不知他是否已有了心上人。」
寧承璡一愣,頓覺這個想法更是杞人憂天,不由笑了幾聲,說道:「他一個紈絝公子,能有什麼心上人?至多不過在外頭有一兩個相好,等他娶了你,這些鶯鶯燕燕自然都要斷了的,你又何必在意這些從前的事。」
「我並非在意過去,」她頓了頓,沉吟道,「恰恰相反,女兒看重的亦是以後,只有知彼,才不會被蒙在鼓裡。」
寧承璡正要再說什麼,屋外忽然有侍從稟報說董護衛來了,寧婉清也不避著他,直接讓對方把董穹給叫了進來。
「城主、少主,」董穹進門後向著兩人施禮,「屬下已查過了,花二公子在天池關並沒有收納什麼姬妾,青樓樂坊那邊也未曾聽說他豢養過誰,二公子日常喜歡騎馬遊景,帶著隨從經常一出關就是十天半個月,連鋪子裡都很少去。」
寧承璡聽著這表現和花令秋在豐州時差不多,也不知該覺得他靠譜還是不長進,雖然他果真沒有去亂惹什麼桃花債,但好好一個能磨鍊些本事為將來成家分過做準備的好機會,也就這麼被那小子白白浪費了。
奈何實在沒有更好的人選了,寧承璡只得安慰自己心大也是個優點。
屏退了董穹,他轉身對寧婉清說道:「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既然他連個需要讓你費心的相好都沒有,想來更不存在你以為的什麼心上人,否則你手下的人不會半點痕跡也查不到。」
寧婉清垂下眼簾,沉吟未語。
良久,她抬眸,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誠如爹爹所言,女兒已沒有什麼顧慮,此事有勞父親做主便是。」
寧承璡當即神色一振,滿口應承:「好!」
這天早上,花令秋和平時一樣照舊來到上院給花仕明夫婦兩問安,一進門看見坐在那裡眉頭微蹙的自家兄長,就隱約有了點不大吉祥的奇怪預感。
「父親,」他站定,抬手作揖行禮,「母親。」
坐在上位的兩個人正是他的父親花仕明和嫡母姜氏。
「你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花仕明卻不像平日裡隨便應一聲便罷,而是忽然關心起了他的日常。
花令秋頗感意外,本已準備好完成問安任務便退下的他硬是頓了那麼一頓,才沒有表現出驚訝。
「昨夜給朋友送行,」他從容地坦了一半白,「回來稍晚了些。」
姜氏道:「你如今也到了議親的時候了,在外頭應當多注意些言行舉止,以免讓人覺得孟浪,叫人看輕了我們花家。」
這話怕不是說得晚了些。花令秋左耳進右耳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