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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強見這麼說，已經明白了，趕緊說：“這好辦，這好辦！這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不過，按我們原來習慣，都要把夜間專案放在報價以外，因為不知道這些專案誰願意去誰不願意去。況且，團隊裡如果有女的話，都去那不挺尷尬？”

陳明沉思，說：“這個問題完了再說應該好辦，來來，咱們先喝酒，為了咱們老同學合作成功，喝一個。”又說：“現在，讓我考慮一下。嗯，要不這樣，我回去把名單看一看，好像沒幾個女的，如果不多，你能不能去以後臨時安排，我把所有男的費用給你帶上。你去了付費。這不就結了。”

沈國強覺得陳明很痛快，高興說：“可以可以。哈哈，還是你行。”又想起什麼，說：“對了，你上次說，免兩個人，這樣的話，費用就得漲點。”沒等沈國強說完，陳明馬上說：“行，沒問題。你只要算好就行了。”

沈國強不禁說：“還是主任痛快呀，來，敬你一杯！”

陳明放下杯子，說：“該你掙得絕對虧不下你。咱們老同學不能讓你吃虧。找老同學就是為互相幫助。不過，關鍵是質量，第一個團一定要讓大家滿意，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好交代了。”

沈國強馬上說：“放心吧。不行的話，我親自和你們去。”

陳明高興：“那好啊，我還真希望你陪我們去一趟呢。來來，喝酒。”

沈國強笑著，其實心裡怨自己嘴快。實際上自己也沒去過歐洲，原來考察業務基本上是在國內做。不過，他心裡清楚，最終團隊要交給旅行社的。有旅行社陪同全程陪著，應該沒事。他最關心的還是出團時間，又問：“時間定了吧？我說的是具體時間。我們好準備。”

陳明說：“我回去和頭兒商量了就告你。還有一點啊，”說著他低聲說：“發票有吧？”

沈國強馬上說：“有，沒發票還行？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他聽出陳明在開發票上有要求。這是正常的。陳明低頭說：“是這樣，這次出去，我給你一個價。給你的價你全留著。”話沒說完，陳明看身後有幾個人，便住嘴了。

沈國強想，可能陳明有話不便說出口，於是說：“咱們好辦，有話別不好意思，直說！”

陳明故意高聲說：“來來，喝酒。那當然了，咱兩還客氣啥？”隨後又像想起什麼，說：“壞了，我喝多了。咱們說到哪了？嗨，你說今年我咋那麼倒黴，孩子想去個好點的大學，專業沒問題，就是文化課差點，可就是進不去！嗨！是我這個當老子的不稱職啊！來！喝酒。去不了就去不了吧，咱復讀一年，等我錢夠了，明年直接出國。不稀罕他什麼央美什麼傳媒了！你說對不對？老同學，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國強看著陳明，突然有點同感，又有點佩服陳明的果敢和決心。他笑著也說：　“對，老夥計，不光是你倒黴，你那不算啥。我，也一樣今年很不順，孩子要是估對了分，也不至於弄個不上不下，想去的去不了，不想去的都是些三本。”

陳明半醉半醒說：“你那更不算啥。我不是走不了，就是這個，”他顯然還沒有全醉，他用兩個指頭搓著比劃著，說：“就是這個不夠，就上不了啊。今年要是這個夠，我就不上什麼央美傳媒了，直接出國了。嗨嗨，嗨費這勁！”

沈國強其實心裡明白，陳明這傢伙今天是似醉非醉，不該說的話沒說，想說的話也說了。原來如此啊。同時，陳明其實在半醉中，也知道了沈國強兒子今年也上不了，起碼是上不了理想的大學。

47 你到會說人呢

吳華在家給沈國強發了簡訊，問他去傳媒大學的情況。沈國強半天才回覆說，去了，人家都不知道。吳華對著手機罵一句：“笨蛋！連個話都問不出來。”隨後一個人發呆。不過再發呆，現在已經遠遠不是剛知道分數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