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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幾乎瞬間便知道他要幹什麼了,這狗逼太子要她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怕是本身就不滿意這樁婚事,借題發揮呢!
真是又多餘擔心了。
沈蕎鬱悶得要死,哭起來相當真情實感,一邊哭一邊捶打他的肩膀,「殿下放開我,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
司馬珩看她眼珠子轉了幾轉便迅速投入地哭起來,不由覺得好笑,「聲音大些。」
我在哭,你在笑,這合適嗎?
沈蕎更氣了,哭得好大聲。
他把她抱去了他在的正殿,低頭親了她額頭一下,「好了,別哭了,孤叫你嚎兩句,你倒真哭上了。」
沈蕎吸了吸鼻子,你懂個屁!一個合格的演員不敷衍任何一個鏡頭。
第三十九章 只要我不尷尬……
那訊息很快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 司馬榮湚非常不悅,不僅僅是因為沈蕎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司馬珩對其的縱容。
皇帝傳召太子, 司馬珩去父皇寢殿的時候, 是午後時分,春日明媚, 鮮花馥郁,香味濃厚得有些刺鼻。
他站在階下等候傳見, 蝴蝶從眼前掠過, 落在他肩上。
身旁侍候的小太監就要替他將蝴蝶撲開, 他擺了下手, 「無妨。」
太監微微怔住,總覺得殿下如今同從前不大一樣了。
少了些冷戾, 多了幾分溫和。
「殿下,陛下叫您進去。」太監出來傳道。
司馬珩入了殿,春日高照, 卻似乎穿不透這座寢殿一般,方一踏入, 陰冷便撲面而來, 伴隨著腐朽陳舊的味道, 他聽見司馬榮湚劇烈的喘咳, 太醫惶惶杵在一側, 婉嬪已走, 這會兒是令嬪在照顧, 瞧見他進來,默默退了出去。
「珩兒……」皇帝坐起身來,病容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老相, 可那雙眼一如既往的陰鷙精亮。
他從未這樣叫過他,上一世也沒有,司馬琰小字寒章,他沒有字,因為沒有長輩賜字,司馬榮湚甚至連他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
司馬珩垂了下頭,「父皇。」
表情無悲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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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蕎第一回 偷聽皇帝講話,她帶著葉小植去了乾寧宮外,侍衛拱手拜道:「良娣可是有事?卑職進去通傳。」
沈蕎擺擺手,做出一副擔憂之色,「不必,我只是來此等候殿下,不必管我。」
她和葉小植站在殿外,身後隨了不少侍女太監,皆垂首立著,此處極靜,只有鳥兒撲展翅膀的聲音,不知名的花香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惹得鼻子格外不舒服。
不知何時飛來了一隻蝴蝶,靜悄悄落在沈蕎臂上,葉小植要去驅趕,想起沈蕎不喜歡旁人在她面前撲打蟲鳥,便作罷了。
時間靜悄悄地過,侍衛幾次擔憂地去看良娣,平日裡倒算了,如今良娣懷著身孕,太子殿下和陛下都格外重視,萬一出了什麼閃失,難保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去。
所幸沈蕎並沒有待太久,站了一會兒,似乎是累了,葉小植便說:「娘娘咱們回吧!留個下人在這邊候著,若殿下出來,差人去通傳。娘娘莫擔心了,免得累壞身子。」
沈蕎聽她這樣說,知道是聽得差不多了,於是便佯裝不情不願說:「那好吧!」
侍衛鬆了一口氣,「良娣慢走,等殿下出來,卑職們會稟告娘娘來過的。」
沈蕎擺了擺手,「不必了。」
走遠了,沈蕎才讓眾人離遠處跟著,悄聲問葉小植,「聽到什麼了?」
葉小植有些為難,停頓片刻,還是一五一十交代了。
皇帝很生氣,因著議親之事已然提了,婉嬪又一向高傲,原本是不樂意讓自己侄女嫁於皇室的,一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