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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劇本里他早亡,沈蕎都懷疑是不是司馬琰或者他人下了毒手。
晚上的時候,沈蕎代替司馬珩去軍中慰問。
他終於和哥哥單獨見了一面。
他和兄長是真的四年未見,他臉龐似乎更堅毅了些,曬黑了,年少那會兒因著面板白皙,沒少被戲弄調侃,他曾經很努力地想要讓自己變得粗糙一些,可都無濟於事,沒想到幾年沒見,他卻是如願了。
「小蕎……貴妃娘娘。」沈淮拱手拜道。
沈蕎不滿地皺著眉,「沒有旁人,哥哥你莫折煞我了。」
每次聽他這樣客氣,都覺得極為彆扭,恨不得拜回去。
這大概是她永遠也無法融入這個世界的原因之一。
那些繁文縟節尊卑有別,於他們來說是刻在骨子裡自然而然的東西。
而她卻需要克服無數的心理障礙去接受,旁人倒算了,親近之人如此這般,她只覺得渾身發麻。
沈淮雖也覺得彆扭,但也不願意失了禮,叫她被旁人拿捏把柄。
如今他並非是普通士兵,不必等來日論功行賞,都知道他如今乃大臨武將第一人,無出其右者。
顧帥又已戰死,顧氏一族又後繼無人,沈淮幾乎算是顧帥的完美接班人。
還未回宮,他的賞賜就已經很多了,司馬珩多次對其讚不絕口。
而沈蕎更是榮寵加身,背後又靠著今上唯一的女兒和兒子,顯貴無比。
但就是如此貴上加貴的一對兒兄妹,不免又讓人犯嘀咕。
沈淮在軍中威望極大,功高震主一向是大忌,司馬珩卻並未壓制於他,反而數次提拔,以至於他的威望已經高到行軍之時,手下兵士只知沈將軍不知天子的地步了。
若他身後還有一個榮極一時的貴妃,陛下可會忌憚?
無論司馬珩忌憚與否,言官們的吐沫星子必然不會少。
一部分人希望沈淮去鎮守南疆,那裡貧瘠,山迢路遠,蠻夷橫行,若是馴化蠻族,亦是功德無量,若是不能馴化,也可使他遠離朝政中心。
另一部分卻不同意,覺得南疆雖然匱乏,民眾也不開化,但國土廣袤,放一個虎狼在那裡,無異於養虎為患。
爭來吵去,也沒有什麼結論,擎等著司馬珩回來拿定主意。
最後倒是更關心司馬珩的態度了。
司馬珩對自己貴妃的態度一向是鮮明的偏愛,可之所以沒有經歷過太大的反對,便是因為沈蕎並無絲毫根基,她便是被抬得再高,也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
後來生下一雙兒女,司馬珩又去打仗,才引來不少擔憂,怕她挾天子以令諸侯,學著前朝容太后把持朝政。
沈蕎覺得他們委實想多了,倒不是她妄自菲薄沒有野心和魄力,實在朝政一團爛麻,委實沒有什麼可把持的,不出亂子就謝天謝地了。
如今有了沈淮,沈蕎和沈淮兩個人,彷彿是站在權力的頂峰,一個是武將第一人,一個是後宮專寵,皇長子和皇長女的生母。
但凡司馬珩清醒一點,都不會讓兩個人再獨大下去。
而兄妹二人此刻的團聚,並未思考那麼多,他們只是互相敘舊,彷彿要把這些年丟失的時光補回來。
沈蕎這日裡是欣慰的,無論如何,她看到了哥哥光芒萬丈的樣子,她喜歡看他自由自在的。她也知道,他做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
至於能不能做她的依靠,她倒並不在乎了。
「哥哥,有沒有考慮過成家?」
沈淮微微愣住,旋即笑了聲,「不急,你操心這些幹什麼。」
沈蕎搖頭,「就是覺得,偌大的將軍府,冷清了些。」她很希望他能活得幸福美滿。
「那你幫我物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