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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太可怕了。

姐妹之間的鬥爭一般都是在內宅裡，雖然大家平日裡鬥來鬥去，不過好歹都是一脈相承，代表了家族共同的利益，很少有人會動殺機，更加不會下殺手。

讚賞地看著蘭兒變幻不定的臉色，方若素面上冰冷之色褪去，淡淡問道：“繼續說下去。”

俗話說得好，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上一世的方若素太過善良懦弱，連帶著蘭兒也沒有動腦筋的機會，只能學著方若素當鴕鳥，每當有危險來臨，她只能將頭埋起來保護自己。

而現在，在方若素越來越鋒芒畢露了的時候，蘭兒也開始學著思考了。

這也是方若素所需要的，蘭兒的衷心無可置疑，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每當她有危險的時候，蘭兒總是第一個衝到她跟前保護她，可是，要想在充滿牛鬼蛇神的方府中立足，並且打倒那群牛鬼蛇神，光有保護她的勇氣是不夠的，智慧也非常重要。

聽到方若素的鼓勵，蘭兒沉吟片刻，繼續分析道：“在這三人裡，四小姐的嫌疑首先要被剔除，柳姨娘乃是風塵女子出身，在府外沒有勢力，根本使喚不動這麼多人追殺我們。

而大皇子，在他尚未打動大小姐的芳心之前，應該也不會動小姐才對，畢竟，他還需要和老爺聯姻，老爺又堅決反對四小姐嫁過去，大皇子只能留著小姐。

最後是大小姐……”

說到這裡，她面色有些沉重，卻還是咬牙道：“大小姐的嫌疑最大，也最有動機，大小姐在府中的地位很高，而且，大夫人是鎮南大將軍的女兒，暗中應該有自己的勢力，而大小姐是她的女兒，想要調動這些勢力易如反掌！”

分析完，蘭兒的心也豁然開朗起來，如此看來，此次派人追殺小姐和她的必定是大小姐無疑了！

方若素滿意地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聽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雜草被撥動的聲音，同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小丫頭，分析的不錯，既然你們猜出來了，就可以安心地下地獄了！”

這個粗獷的聲音，正是追殺她們的黑衣人首領！

方若素心中一沉，伸手將蘭兒拉到了身後，一面後退一面警惕地看著那黑衣人首領，冷聲道：“這麼說來，真的是大姐！”

那黑衣人被猜出背後之人的身份，半點兒也不心虛，桀桀怪笑一聲：“嘿嘿，兩個小丫頭，你們很聰明，不過越是聰明的人就死的越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

因為鋒芒畢露惹出的麻煩嗎？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軒轅律說過的話，方若素挑挑眉，卻是一聲冷笑：“不管是裝傻充愣還是鋒芒畢露，該對付你的人都不會因為你的聰明或者是愚蠢就放過你，不是嗎？”

前世時她倒是溫柔善良軟弱可欺，不照樣落得個被休身死，家破人亡的下場嗎？

黑衣人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大刀一揚，冷冷道：“少在這裡拖延時間了，沒人會來救你的！”

方若素水眸微凝，她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雖然明知沒人會來救她，可能拖上一刻是一刻，不過這個大漢不好糊弄。

終於，她退無可退，這才發現剛才沒注意身後的路，她竟然退到了一顆大樹前，後背抵上了樹幹。

鬆開蘭兒的手，方若素面無表情地看向蘭兒，冷冷道：“有機會就逃出去，告訴軒轅玥，我與他的約定不能完成就怪到方若薇和大夫人頭上。”

蘭兒面色一變，眼淚唰的掉了下來：“不，小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蘭兒不會丟下你的！”

那黑衣人見狀冷笑：“別妄想了，你們以為，你們能夠逃的掉？”

如同貓逗弄垂死的老鼠一樣，黑衣人享受著方若素主僕二人絕望的表情，露在外面的眼睛裡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