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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留了……對方自稱齊顏,晉州人氏。」
公羊槐反應了一會,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人呢!?」
門房戰戰兢兢的從懷中掏出玉佩雙手奉上:「那位公子命小人將此物轉奉二公子,小的一不留神他就走遠了。」
公羊槐抓過玉佩,仔細端詳:正是當年自己贈與齊顏的那一塊。
桃花釀的後勁兒上來了,他扶著門框頗為不悅的喝道:「既出示了信物,你為何不好生招待?怎地就讓人這麼走了?」
門房驚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位公子交出玉佩轉身就走了,小的,小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公羊槐冷笑三聲:「鐵……,我那位朋友並非無禮之人,定是你這狗東西怠慢在前。」
門房一個頭磕在地上不敢接話,公羊槐長嘆一聲:這門房也是府中老人了,只是被京城的腐臭之氣侵染的有些勢利。父親和大哥歷來是瞧不見這些的,可他素來不喜這股官僚氣,三年前聽說或許會有恩科才偷偷出府應試。好不容易結識了一位意氣相投又不在意自己出身的朋友,卻被自家門房趕走了!
公羊槐回憶起齊顏來:他雖謙遜有禮卻是個不卑不亢的,也不知這一下會不會涼了對方的心。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摸向懷中,卻發現三年前請齊顏題字的那把摺扇不見了!
這下公羊槐的酒徹底醒了,盛怒之下蹬了門房一腳:「速速備轎!」
「二公子,那位公子興許過幾日還會再來的,這茫茫人海的您去哪裡找?您喝醉了還是回房好好休息吧,小的替您去尋!」
「本公子失落了重要的東西,備轎!」
門房一聽大大的鬆了口氣:「小的這就去。」
公羊槐坐著抗肩轎風風火火的回到溪邊,酒局已散溪邊哪裡還有他的摺扇?只得失魂落魄的回了,次日一早便梳戴整齊隻身出門尋找齊顏。
只是京城人海茫茫,要尋一個人又談何容易?
其父公羊忠聽說後訓斥了公羊槐幾句並下了禁足令,待大考完方能解禁。
齊顏依舊在城郊租了個清幽的小院,不過京城的物價不比地方,再加上遊歷之時發生了些事情,交了租金囊中只剩幾個銅板了。
他拿了書稿進了城,徑直來到一家書齋尋找掌櫃,欲尋一份抄書的工作解決溫飽。
對方看了齊顏的字滿眼狐疑:「這是你寫的?」
即便齊顏已經故意收斂了筆鋒,在對方看來仍舊是不可多得的好字。
齊顏恭敬的回道:「正是。」
「麻六!拿紙筆來!」
夥計捧來紙筆,掌櫃對齊顏抬了抬下巴:「你寫幾個字我看看,若這字真的是你寫的價錢好說。」
齊顏在掌櫃的注視下寫了一首小令,對方激動的說道:「好字!好字啊!公子既然習得這一手魏碑好字何必捨近求遠?不如留下幾幅字由小店代賣如何?」
齊顏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在下入京是為參加來年春闈,因囊中羞澀方想到抄書,賣字之事不敢為。」
在渭國商人的地位低下,讀書人就算是再窮也不屑與商人為伍。賣字更是有辱斯文,傳出去是要被人詬病的。
掌櫃有些意外,再次打量起齊顏來:欲參加春闈必須是舉人才行,即便是在京城舉人的身份也貴不可言。在未被派官之前見到其他官員是無需行跪拜之禮的。
掌櫃的賠笑道:「原來是舉人老爺,恕老朽眼拙。」
齊顏回了一禮:「老先生切莫如此,敢問可有工作?」
掌櫃的拿來一本書與裁好的宣紙一併遞給齊顏:「一本書的工錢是兩百個銅板,憑您這手好字定能賣個好價錢我就多加一百個銅板,十日後勞您再跑一趟,你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