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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什麼呢?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獲救後感受到的小小不和諧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來越強烈。與以前相比,我重新返回的這個世界像是已發生了少許的變化。
被健治監禁期間,我無數次夢見自己在家裡安然無恙地生活著,現在有些情節還能記起,比如自己閒適地躺在起居室的地板上,聽到母親的歌聲後便起身到處去尋找,母親藏在壁櫃裡,我拉開櫃門大聲笑著嚷道:找到啦!但是醒來後環視現實的世界:狹窄骯髒的房間;身旁躺著的陌生男子,他打著呼嚕正熟睡著;透過黯淡的光線能依稀看見壁櫃裡放著的紅色的書包。我每次醒來都會異常地沮喪,心想:希望這個現實是一場噩夢。那時我會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再次進入夢中。在夢中我要是快樂的話,那我情願整天在夢的世界裡遊蕩。監禁期間我逐漸變得嗜睡,大概是想逃避現實吧。
但是大人們為我的平安歸來而歡欣鼓舞,他們能為我提供與誘拐前完全相同的世界;他們張開雙臂迎接我:來吧,這裡有安全和平的世界!其實,我對眼前這個世界的變化深感不安,變得怯懦,但誰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我在醫院裡能平靜地住上一陣子,完全是因為那裡沒有榻榻米,沒有拉門,更沒有糊著黑紙的窗戶、釘有數層膠合板的又舊又髒的門,除了醫生我也不必見到別的男人。但是我家有榻榻米,有拉門,也有壁櫃;我的書包是紅色的;父親與健治一樣是個男人;另外,你只要走到社群的通道上便能見到無數的男人……任何讓我想起健治房間、想起健治這個人的東西,都會讓我產生恐懼。
一月中旬的一個晴朗的午後,我出院了。我們避開媒體,悄悄地從醫院的後門離開。在院長、醫生、護士、警察署署長等人的目送下,我坐上了前來接我的汽車。那是一輛車身寬大的黑色計程車。父親喜滋滋地說,這是他們公司社長專門找來的。北風呼嘯,插在車頭的公司旗幟像是要被撕裂似的飄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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