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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眼見板栗不見,臉上微笑八風不動,持筷轉戰一盤紅燒魚,下筷的速度比方多病只快不慢,他邊吃邊說,居然語氣和不吃東西時無甚差別,讓方多病很是不滿:“清涼雨要去救一個人,魯方得了件來歷不明的衣服,我猜那個人和那件衣服多半是同一件事。‘他’扔紙條的用意多半是——” 李蓮花舉起筷子在唇前吹了口氣,悄聲道,“‘知情者死’。所以凡是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要麼閉嘴永不追究、要麼死——即便是如魯方這等稀裡糊塗不知深淺、要將東西拿回去送老婆的小角色,也是殺無赦。”
方多病也悄聲道:“留下的紙條就是一種標誌。”
李蓮花滿意地點頭,不知是對那盤紅燒魚很是滿意或是對方多病的說辭很是滿意:“只有知情者才明白紙條的含義,如你我局外之人自然是看而不懂的。”
方多病卻不愛吃魚,看著李蓮花吃魚有些悻悻然:“不知道清涼雨要救的人和魯方要送老婆的衣服又是什麼關係,‘他’要隱藏的究竟是什麼樣稀奇古怪的秘密?”
李蓮花吃完了那條魚,很是遺憾地咂咂嘴,他不太喜歡豬肉,方多病卻喜歡:“這兩張紙條,都是金絲彩箋。” 李蓮花指著紙條上隱約可見的金絲和紙條邊緣極細的彩色絲絮,“這是貢紙,並且這種貢紙在袞州金蠶絕種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微微一頓後,他慢吞吞地繼續道:“袞州金蠶絕種,那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這兩張紙條竟是一百多年前寫的?”方多病大奇,“一百多年前的紙到現在還留著?”
李蓮花更正:“是一百多年前的貢紙,這兩張紙,是在皇宮之中書寫的。”
2010…12…11 22:13 回覆
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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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樓
方多病“啪”的一聲扔下筷子:“他奶奶的,莫非派人來裝神弄鬼、嚇瘋魯方的居然來自皇宮大內?”
李蓮花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你要知道,皇上突然召見魯方、李菲、趙尺、尚興行、劉可和幾人,絕非一時興起,必有要事。皇上若只是要殺人滅口,那個……方法許許多多、千千萬萬,比如恩賜幾條白綾……或者派遣大內侍衛將這五人一起殺了,再放一把大火燒了景德殿,對外說失火,誰敢說不是?但‘他’只是嚇瘋了魯方,留下一張紙條,所以‘他’不是皇上派來的。”
方多病“唔”了一聲,從袖中摸出他那支玉笛,在手中敲了兩下:“那隻剩一種可能,‘他’留下紙條的目的,就是為了恐嚇所有知情人閉嘴,一旦讓‘他’發覺有誰知情,格殺勿論,無論是誰都不能知道那個秘密,甚至包括皇上。”
李蓮花連連點頭:“這是個絕大的秘密,或許是個一百多年前的隱秘。”
“絕大的秘密要查,那千年狐精可還要不?”牆頭突然有人悠悠地道,“若是不要,讓我早早提回去剝了皮吃了。”
方多病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只見庭院的牆頭坐著一位粉嫩的胖子,生得就如一個小饅頭疊在一個大饅頭上那麼渾圓規整,這胖子背上揹著個胡琴,手裡捏著只渾身長毛的東西,看那東西軟軟的一動不動,也不知給捏死了沒。李蓮花卻對來人文質彬彬地一笑,好似他一直這麼知書達理似的:“邵少俠。”
方多病一聽“邵少俠”這三個字,“哦”的一聲恍然大悟,這人就是萬聖道封磬的弟子邵小五,那個早就知道師父不是東西師妹和人私奔卻故意裝作不知的奸人:“你原來是個胖子。”
那白裡透紅的胖子慢悠悠地坐在牆頭:“‘多愁公子’方多病好大的名氣,原來卻是個瘦子。”方多病“哼”了兩聲,望天翻了個白眼,本公子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豈可與一兩個饅頭一般見識?他故意並不生氣,對著邵小五橫豎多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