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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青容心中最恨的人已經成了包氏,既然席向晚願意幫她一把,那今日,席青容無論如何也要從包氏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祖父……」席青容哽咽著喚了一聲席明德,腳下一軟,先泣不成聲地跪在了廳堂的地上,「青容已經無顏再見您和父親母親了。」
席明德向來在三位孫女中最為寵愛排行最末的席青容,見到她面色慘白地跪倒在地,心疼不已,「受了什麼委屈,你起來說。有祖父給你撐腰,我看誰敢狡辯!」
席向晚察覺到席明德說這話時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頓時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大房一系在席明德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才會總讓他覺得敗壞席府名聲風評的是大房。
天知道,除去凡事都一聲不吭的二房之外,大房已經是席府最低調最不惹事的那一支了。
就連席明德自己,若是真被都察院查了,小辮子都不知道會被拽住多少根。
席青容弱弱地搖著頭,她將額頭貼在地面上,字字泣血,「我今日受了奸人陷害,在鎮國公府……丟了清白!」
其實包氏等人在見到席青容進門時穿著和出門時不同的衣裙時就猜到今日的陷阱套錯了獵物,可她卻萬萬沒想到,平時裡總喜歡玩弱不禁風這一套的席青容居然在席明德面前就這樣平白直鋪地將今日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席明德驚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的聲音連著鬍子都抖了起來,「你說什麼?!」
不光是他,廳堂其他或站或坐的人都面露驚愕,下人們更是深深低下頭裝作自己聾了瞎了。
席青容抬起臉來,面上兩道淚痕,「我……是二姐姐害了我……」
席卿姿在旁立刻高聲反駁,「我怎麼害你了?你有證據嗎?」
「若不是二姐姐帶了那許多人來看熱鬧,我那番醜態又怎麼會被人發現?」席青容哭訴道,「若非如此,只要將那碰了我的賊人殺了,除了席府自己人,有誰知道我丟了清白?如今連世子都……豈不是讓席府平白落人口舌!」
席卿姿被席青容這番搶白說得瞠目結舌,她有母親包氏撐腰,向來跋扈又蠻橫,和低人一頭的席青容不同,嘴也沒他這麼巧。
開口反駁的是包氏,她擰著眉善解人意道,「三姑娘,我知道你當下心情激盪,又委屈憤懣,可如今最重要的是,不是責怪因擔憂你而不小心做錯了事的卿姿,而是找到陷害你的人,為你洗清冤屈。」包氏說著,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席向晚,「大姑娘帶著兩位妹妹前去,理當好好管著她們,怎會發生這種事情?」
席明德一聽有理,一拍桌子吼道,「你是怎麼當姐姐的?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妹妹的頭上?席府養不起你這樣欺辱幼妹的長姐!」
「祖父,孫女若是能管,自然是會管的。席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祖父與父親從小教導,孫女牢記於心,從不敢忘。」席向晚垂眼淡淡道,「只是若不是我當時運氣好,僥倖逃脫……只怕今日受害的人便成了我和三妹妹二人了。」
王氏嚇了一跳,險些將手邊茶盞打翻。
區區一場賞花詩會,居然險些讓她的女兒遇害!王氏憤恨地抬起頭,瞪了包氏一眼——她只用膝蓋想都知道,一定是包氏在其中做了手腳,本來要害席向晚,不知怎的被席青容給頂了去。
包氏視若無睹,她低頭抿了一口茶,視線從跪在地上的席青容身上一掃而過。
還以為這三姑娘是個有腦子的,可既然認不清形式,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左右平崇王府也不可能再將她娶進門去,對席明德來說,席青容已經是顆棄子了。
「怎麼回事?」席明德頭痛起來,「從頭到尾說清楚!」
「眾人賞花時,有人打扮成鎮國公府丫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