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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澤成倒是被她氣得不輕,指著已經沒影子了的少女,「母親,把妹妹教成這樣,以後有什麼人敢娶她!」
「席府的姑娘,哪裡會缺夫家?」包氏笑著點點席澤成,「雖說這陪讀的位置已是十拿九穩,但這幾日也不要出去亂跑,仔細你那群狐朋狗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被哪位御史寫了你的名字,到嘴的鴨子也要飛了!」
「母親放心,」席澤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幾日,我就在府中念書,必不讓那席元坤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好,好。」包氏想到自己一雙兒女都是萬裡挑一,眼看著三房一系很快要飛黃騰達,她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老太爺那裡也早就鬆口了,說找個合適的時機,就廢了大房,讓她夫君來繼承吳晉伯的爵位,到了那時候,大房即便是嫡母所出,又有什麼用處?還不是要乖乖仰仗三房的鼻息過日子?
只不過大房那四個孩子能鬧騰,還得仔細打壓他們,不能一不小心陰溝裡翻了船。
包氏小時就是家中不受重視的庶女,好不容易才在後宅裡活下來,又風光嫁進席府,手段眼界都是不缺的,自然不會允許春風吹又生這種事情發生。
像是剛才席卿姿來問她討要那套本該屬於席向晚的好看頭面,她想也不想地就點頭了。
大房就得時時刻刻打壓著,不能給他們一點翻身的機會。
席向晚到第二日時才得知這個訊息,還是管家送來頭面時才想起來有這麼件事的。
「皇后娘娘賜下的?」席向晚伸手隨手撿起一支釵看了兩眼,心知肚明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說這只是一套頭面,上輩子她聽從母親的勸解,沒有和去和三房算這筆糊塗帳,但現在的席向晚可忍不下去,她手腕輕輕一揚就將釵子放了回去,「怎麼就這一套?」
「姑娘昨日回來得晚,別的姑娘都已經領走了。」管家笑吟吟道,「我就特地給姑娘您送來,免得您再差人跑一趟。」
席向晚點了點釵子上的一顆綠瑪瑙,打量著這位管家,突然笑了笑,「倒是麻煩張媽媽了。」
張媽媽能夠管著席府女眷的衣食起居,當然是包氏的心腹之一,替她辦事的。
宮中的賞賜,必然是算好了人數、品級、年紀、嫡庶等等賜下來的,可眼前這頭面,怎麼看也稱不上席府唯一的嫡孫小姐的身份,就這包氏也好意思差人給她送來,是真吃定她會打斷門牙往肚子裡咽?
席向晚心中轉了幾個念頭,最後只是開心地笑了,「正好,我前幾日出遊時正好聽了一耳朵四皇子和別人說話,好似是過幾日國公府夫人要給汴京的姑娘們下帖子舉辦賞花的詩會,皇后娘娘說不定會親自前去,所以才會提前給我們賜下頭面,好那時候戴出去吧?」
這還真不是席向晚瞎說。雖然國公府還沒開始廣發帖子,但若是有心去探聽、又有這個門路,知道這事也不算太難。
張媽媽不以為然地邊聽邊點頭,聽到一半,臉上敷衍的笑意就頓住了。
但席向晚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令碧蘭接過頭面去收起來,才接著道,「勞煩張媽媽跑一趟了。」
金蓮在旁給張媽媽遞了個餜子,張媽媽條件反射地接過,臉上擠出個乾巴巴的笑容,「大姑娘客氣了。」
席向晚笑了笑。
因著包氏覺得席府早晚是自己家的,很不喜歡大房佔著嫡子的位分,府中下人也極少按照排行來喊諸位姑娘少爺,都是直接從名字裡取字來區別,這張媽媽一緊張,居然連這都忘了。
張媽媽渾然沒察覺自己用錯了稱呼,渾渾噩噩將餜子一放,就快步朝包氏的院子去了。
她這些年陪著包氏一起小心地做著假帳貪汙席府的財產,多少也經手過一些御賜之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