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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親母親雖然恩愛,但這年紀若是再要一個孩子,也實在有點困難危險了。
而這喜得麟兒,卻也不是席向晚隨口胡謅的。她記得大嫂驗出滑脈就在這幾日,左右天的時間,剛剛好。
祖孫兩人笑成一團,其樂融融的時候,通傳丫頭進來道,「老夫人,三少爺來了。」
「三哥從宮中回來了!」席向晚立時眼睛一亮,坐正身體,扶了扶自己的髮簪,「快讓三哥進來!」
席元坤很快跨入門內,見到席向晚又膩在席老夫人身邊,會心一笑,「孫兒給祖母請安。」
「元坤回來了。」席老夫人點點頭,慈祥道,「坐吧。」
席老夫人心中仍然想著剛才席向晚說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八個字,神佛之物寧可信其有,令她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起來。
難道那陪讀之位真被三房半路截走了?
可看到席元坤臉上並無失落之情,席老夫人也平靜了幾分,「今日去宮中,一切還順利?」
「回祖母的話,孫兒差強人意,沒能當選那六皇子的陪讀。」席元坤笑著和席向晚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不過去了趟宮中,方才覺得自己眼界窄得很,確實是還不夠擔任陪讀一職的資格。」
聽自家三哥這段自謙,席向晚掩嘴笑了起來,「那席澤成呢?是不是滔滔不絕侃侃而談?」
「你又知道了。」席元坤無奈又寵溺道。
他早決定這次低調行事,可席澤成卻是截然相反,好像恨不得將自己的書袋子抖個乾淨似的,當著幾位皇子親王的面講了足足一刻鐘才被喊停,那架勢,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滿腹詩書才華似的。
這高調得過分的舉動,果然又和他家麼妹有關。
只不過席澤成臉上掛著的那一對淡青色的黑眼圈略損他的威風,讓他看起來好像縱慾過度了似的。
最後六皇子選中的人果然就是席澤成,三方都很滿意,就是不知道在場的其他人感覺如何了。
哦……或許不是三方,而是四方。
席元坤補充道,「給六皇子選陪讀的時候,四皇子也在。」
一聽見四皇子的名字,席向晚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她停下手中動作看向席元坤,「橫生枝節了?」
席元坤垂眼淡然道,「借四皇子的兩句美言,當了一回傳奉官。」
「什麼差事?」席向晚頓覺不妙,前世可沒有發生這事。
「巡城御史。」
席向晚揚了揚眉,巡城御史是個微妙的職位,雖說等級不高,但若是被選拔為巡按御史,那日後可就直接聽令於皇帝,都察院都管不了了。
最重要的是,都察院是四皇子的根基,一大半都是他的人,由寧端主管、結結實實地握在四皇子一系手中,只是現在尚未顯出端倪來罷了。
現下的寧端,理應也是在都察院奉職左副都御使。
也就是說,在巡城御史這個位置上的席元坤,已經被暗中劃為了四皇子派系的一員,而且還是寧端的同僚。
思及此,席向晚不由得微微繃緊肌肉打了個寒顫。她的哥哥過早地和寧端還有四皇子一系綁在一起,也未必是件好事。
原先的席家在席明德和三房的影響之下,是孤注一擲地站在了六皇子那邊,可如今情勢轉變,兩位少爺分別被皇帝派給了兩位皇子,這情況頓時就複雜了起來。
從席老夫人處告退之後,席向晚和席元坤並肩往外走去,她壓低聲音問道,「三哥今日不夠低調?」
「中庸得和二房一樣。」席元坤笑著打趣。
席府四房中,只有二房和透明人似的,就連下人也沉默得很,好像把中庸之道四個字都給刻在了腦門上。
「那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