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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父親是更不會相信她和寧端只是普通交集了,不過也好,現在正好。
席向晚輕嘆口氣,「還沒請教尊姓。」
「我也姓王,大名王虎。」壯漢笑道,「不過和姑娘現在住的王家沒有關係,就是湊了個巧。」
「多謝王大人。」席向晚行了一禮,頓了頓又道,「請王大人也向寧大人轉達我的謝意。席府正是多事之秋,我怕要花上些許時間,才能和他見面商討……的事了。」
「是。」王虎鄭重領命,「可姑娘這時候和大人見面,合適麼?」
席向晚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有什麼不合適的?此前幾次,不是也都見著了?」
王虎張了張嘴,有些訝異,「可嵩陽長公主不是已替大人上門說親講定了麼?」
席向晚比他還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情?」
「聽說是昨日。」王虎想了想,哈哈乾笑兩聲,「興許是我這榆木腦袋記錯了,大姑娘莫怪。」
席向晚卻知道這種小事,寧端手下的人是不可能記不清的。
嵩陽長公主代寧端上門說親,這顯然找的不是席向晚的父親母親,而是直接找了席明德。
倒也有理,這麼一門御賜的親事下來,哪怕有樊家珠玉在前,席明德也難免動心。
他在朝為官,很清楚寧端的能耐。更何況,賜婚一下,席向晚原本就還沒定親的人,席明德哪有膽子回絕?
可這說親的人都上門了,怎麼就沒人告知她一聲呢……
席向晚抿了抿唇,才笑道,「不,是我不住在府中,自然有些訊息不通暢。不過也只是說親罷了,我和寧端光天化日見面說話,也並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管他人說什麼,我們問心無愧便好。」
王虎連連點頭,「是是是。」是不是真問心無愧,他說了也不算這不是。「大姑娘接下來……在府中還安全麼?」
「安全,你儘管去吧。」
席明德死了,他的爵位暫時沒這麼快承下去,如今府中最大的人是席老夫人,三房四房又挨個連著出事,沒人能過得了席老夫人這一關。
目送王虎大步離開後,席向晚才去了祠堂,席府如今趕得回來的大大小小主子都已經在祠堂之中,等她跨進去時,裡頭已經傳來了席存彰鬼哭狼嚎的求饒聲。
席向晚抬眼一看,席老夫人那根實木柺杖正一下下結結實實地往席存彰的身上砸著呢,而被綁著的席存彰連躲都沒處躲,哭得和殺豬似的,連臉上都被抽到了一記,高高腫起,看起來有兩分可笑。
而四夫人只敢在旁邊嗚嗚哭個不停,卻因為畏懼柺杖的威勢而根本不敢上前,只敢在旁哭喊著求席老夫人住手。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只站在一旁靜默不語,離得遠遠的沒有摻雜到其中的意思,好像也生怕被那棍子給打到,一時間祠堂裡亂糟糟的。
見到席向晚進來,席老夫人才輕喘著氣將柺杖收了回來,重重往地上一捶,拄著站穩了,才對席存彰道,「雖說你篡改族譜未遂,可心有惡念,未免日後你還做這樣的錯事,今日我是勢必要將你送官去的。」
席存彰大驚失色,蠕動著靠近席老夫人腳邊大聲求饒起來,「母親,我是一時糊塗才會犯下這樣的錯,和三嫂可不同,她那才是罪大惡極,不知道手裡拿捏著多少人命,還要大理寺卿親自上門來捉人!」
席存學原本只是站在一旁看席存彰被打,一聽他這就想要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來,頓時不滿地皺眉道,「包氏畢竟是外頭嫁進來的,不姓席,也並未危害到席府一脈,可四弟你這……手足相殘,實在是令母親心涼。」
他這話說得義正言辭,席存彰氣得不輕,腫得豬頭一般的臉上滿是嫉恨,「你今日對我落井下石,難道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