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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 奚年的臉不自覺就紅了,他見過傅綏不穿上衣的樣子——在游泳館, 平時也沒少見他穿著睡袍的樣子。
但傅綏平時在家穿著睡袍都是規規整整的,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風流不羈。
他們的衣帽間雖然是共通, 使用時間上卻會默契地錯開,何況還有軟隔斷。
奚年今天是正好在衣櫃邊,一眼看去就能看到傅綏的房門,他的手上還拿著剛才衣櫃裡取出來的衣服,一時間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放。
繼續看著好像不太對,立刻轉開視線似乎也很奇怪。
最後還是傅綏先出聲:「早上想吃什麼?」
要是平時奚年可能會說都行,但是今天他迫切需要一些其他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思考了一會兒奚年說:「想去學校食堂吃。」
雖說江城大學不回收學生卡,畢業之後也歡迎每一位學子回到母校,依舊可以在食堂吃飯,可以在圖書館看書,但那畢竟不一樣。
今天是奚年作為學生的最後一天。
傅綏點點頭,往奚年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隨意地理了理睡袍,讓它從深v變成了浴袍該有的交領。
走到近前,他輕笑著說:「那我似乎不適合跟你一起?」
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走過來,明明只是很隨意的動作,傅綏做起來卻帶著說不出的魅力,明明是在規整衣服,卻比脫衣服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奚年幾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他低頭看著地毯上的花紋:「可以去的。」
奚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臥室的,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傅綏,但說來那其實是一種很純潔的感情,簡單來講,就是無關於性。
渴望親近、渴望長久,幻想過相守,卻沒想過真的在一起之後、關係改變之後會有什麼不同。
他對傅綏沒有什麼性、幻,想,剪影片時候的羞恥感來自於一起長大,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熟稔,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卻要剪那樣的影片。
至少在百萬福利之前他從未主動剪過超越尺度的影片。
而剛才,他們太近了,近到像是打破了什麼界限,近到他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緊張。
換好衣服走到客廳,奚年才發現傅綏也穿了那套灰色的西裝。
於師傅在小萌下單一個月後上門來量尺寸,原本是給奚年做的,選料子的時候提起來他有一個老朋友,出了一批不錯的料子,但是沒法批次生產,甚至沒法複製。
他能拿到的不多,也就剛夠做兩身,問他們要不要一人一套。
「正好你們兄弟兩個一人一套,什麼版式都行,這料子一看就是一家。」
前天傅綏提議他穿這一套,然後今天傅綏自己也穿了,奚年忍不住猜測,他是那個時候就打算好的嗎?
不管傅綏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最後他們穿著一看就是一家人的衣服出了門,這大熱的天,又穿著正裝,在沒有空調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學校食堂好吃不貴但是冷氣不足,奚年和傅綏還是去了校門口的一家粥鋪,粥鋪老闆十分純粹,說賣粥就真的只賣粥,不過隔壁賣生煎羊骨湯的是他兄弟,兩家店鋪牆上打了門,顧客也可以互相點單。
傅綏拿著這兩份選單,沒有半點意外的樣子,甚至不用奚年開口就點好了兩個人的早餐。
江城大學每年的畢業典禮也是預設的校友聚會,同時為了招生,學校也全面開放,歡迎所有人參觀,但是大禮堂的席位有限,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
不過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的「家長」,傅綏擁有一個位置。
畢業生代表同時也是校草,還是一個出道的明星,江城大學抓住機會進行宣傳。
典禮還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