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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看到墩墩了?」
「劉鐵蛋,把話說清楚,在哪裡看到的,夢裡嗎?」
「怎麼回事?出現幻覺了?」
「哎呀,你幫我看著鍋,老孃有大事——劉鐵蛋,快說話,是在老宅子那裡看到的嗎?」
「」
亂七八糟的語言,語氣卻一模一樣的激動。
副班長站出來維持秩序,語氣嚴厲:「先別激動,我先說,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都知道,他倆從小關係最好。劉飛呢,知道後告訴了我,我激動的不行,平靜下來去問劉鐵蛋,結果他說做夢,可劉飛不是這麼說。」
「倆人肯定有一個說謊。」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別以為畢業了,班長就管不著了,不給個合理解釋——踢出群!」
眾人大概聽清楚,然後就不那麼激動了,有人抱不平:「副班長,不至於踢群吧,你閒的難受還是職業病發作了?」
他們的副班長,長大後成了名警察,破過無數大案要案,當然,退休多年了。
人年紀大了,總愛回憶。
身邊的人來少,世界來陌生,青春遠去,吃飯不香了,不好看了,不用再打扮,一點點,被遺忘,直至完全消失。
而回憶,是杯永遠鮮活的酒。
大家都差不多年紀,誰不想念那個小小的身影,誰沒夢見過幾次?
副班長崗山一聲冷哼:「我是那樣的人嗎?王琴琴,來,把剛才對我說的話給大家說一遍。」
王琴琴一直沒說話,她聲音蒼老之外,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同學們好,是這樣的,我表妹和我住一個小區,剛才她過來找我,說今天跳廣場舞的時候,看到個叫梁墩墩的女孩她比我小一歲,見過墩墩幾次,也給墩墩掃過幾次墓,她說呀,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一個人遇見,又一個人遇見,群裡瞬間就要沸騰,被副班長及時阻止。
「先別激動,回到最早的話題——劉鐵蛋,你到底是做夢還是親眼看到,為什麼改口?別說你老糊塗了,給我老老實實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接連兩次巧合可以解釋。
劉鐵蛋可能糊塗了,王琴琴表妹畢竟沒見過墩墩幾次,見的更多的是墓碑上的遺像,但讓退休老警察局長崗山產生懷疑的,是劉鐵蛋和好朋友劉飛的改口。
語氣明顯不自然,彷彿在掩飾什麼。
醫院病房裡,劉鐵蛋把手機貼到耳朵上,一遍遍聽同學們的語音,為難的快哭了。
他沒辦法呀。
梁正清說的對,墩墩復活太過駭人聽聞,萬一國家出面給帶走怎麼辦?
為了墩墩的安全,他不得不說謊。
劉鐵蛋感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大家太熟了,他又不擅長說謊,咬咬牙,粗糙手指微微顫抖,點了下手機——退群。
收到資訊的眾人:「」
然後,又一個人退群——劉飛。
眾人:「」
這下不止警察副班長懷疑了。
說踢出群只是玩笑,大家風風雨雨幾十年過來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群就是大家的另一個家,是心裡最柔軟,最有安全感的港灣,怎麼就退了呢?
有問題。
警察副班長再次一聲冷笑:「跑的了和尚還能跑的了廟?你們放心,這事交給我,我這就訂機票,明天找上門當面審問,我就不信了。」
大家更關心到底真相。
人年紀大,對鬼神等未知事物更加敬重,不能說信,生命的最後,彷彿對生命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
當了作家的一名小夥伴忽然冒頭:「我聽完了大家的話,假設啊,打個假設,如果墩墩以另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