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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了？&rdo;電話那頭的霍承安聽見聲響，插話問了一句。

&ldo;沒什麼。&rdo;林恆清醒不少，隨口應答，視線卻一路黏在宋惠心身上，直到她進了浴室。

霍承安不再問，繼續之前的話題：&ldo;徐老爺子要做壽，馨姨和你說了沒？&rdo;

&ldo;做壽？&rdo;林恆想了想，&ldo;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媽和我提過，怎麼？&rdo;

&ldo;昨晚他親自打了電話給我。&rdo;

&ldo;誰？徐老爺子？&rdo;林恆取煙的手一頓。

霍承安說是，&ldo;原本我打算讓人送份禮，昨晚聽他的意思，是要我親自去一趟。&rdo;

&ldo;親自去？為什麼？&rdo;林恆點燃香菸，眉頭在煙氣中輕皺，&ldo;他過的不是整壽吧？&rdo;

若是整壽自然應該隆重些，但徐老爺子今年六十九，人又不在國內，換做別家也就自己人慶賀慶賀，如今的霍承安不是毛頭小子，同樣是有頭有臉的人，提這樣的要求，於情於禮都有點過。

&ldo;最近和徐家生意上有來往，徐老爺子早年又於我有恩，只是過個壽，不太好拂他的面子。&rdo;霍承安說，&ldo;我打算去。&rdo;

林恆深深吸了口煙，&ldo;那你找我是？&rdo;

&ldo;你閒著沒事，正好和我一塊去。&rdo;

林恆一聽他理所當然的語氣，嘿了聲，&ldo;你還要我壯膽啊？說白了最大的可能性不過就是徐老爺子看中你了，想要你做個孫婿，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不去！誰閒著沒事，我忙著呢！&rdo;

那頭沉默不說話。

林恆動動喉嚨，跟著默了會，捱不過他，沒多久只好投降：&ldo;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去！我跟你一塊去，好了吧？&rdo;

頓了頓，他又問：&ldo;你和趙貞說了麼？&rdo;

半晌，那邊回答：&ldo;……沒有。&rdo;

林恆正要說話，霍承安丟下一句還有事忙，立刻結束通話。

林恆盯著手機片刻無言，浴室傳來聲響，門一開，洗漱好的宋惠心腳步虛浮地從裡面出來。

&ldo;睡醒了？&rdo;他立刻丟開手機，挑眉問。

宋惠心搖頭，眼睛半睜未睜，從他腿上越過，往床上一趴，闔目又睡起來。

兩人身上各自裹著薄被，衣服丟在地上，散落於床邊兩側。

她的背上還能看到昨晚留下的痕跡，林恆盯著睡下的她抽完了一整根煙，起身去浴室用涼水洗漱。

出來後，在床邊站了站，視線從衣服移到她身上，他眸光微凝。

最後，在穿衣服和睡她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一大早又被林恆弄醒，宋惠心脾氣上來，差點在他身上抓出花。林恆也是個要痛快不要命的，任她指甲掐進肉裡，反而更來勁。

起床後，穿戴整齊的兩人錯過餐點，在下午茶時間吃了頓飯，林恆親自下廚，賣相劣等，味道卻是上乘。

吃完，宋惠心扯扯衣擺，沖洗完的林恆揮了揮手，起身要走。

&ldo;這就走了？&rdo;

&ldo;不然呢？&rdo;宋惠心略感莫名。一炮泯恩仇，現在他們兩清了，往後再不必牽扯，不走難道要留下來過年？

林恆一愣，對啊，她沒理由留下，說好從今天起不再找她麻煩，這是他自己答應的。

宋惠心再次揮手，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