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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去看天線連線到什麼東西上。&rdo;

&ldo;在哪裡‐‐那根天線?&rdo;

他指了指那座橋。&ldo;安在那面牆上，就在那兩扇窗戶上面，靠近吊橋。&rdo;

吊橋。&ldo;當時那盤錄影帶就是放在橋上的，緊挨著&l;志願者護士&r;，難怪會受損，&rdo;我慢慢地說。

&ldo;沒錯，&rdo;勒瓊說。

抽水房另一側傳來一陣喧嚷，我們轉過頭去。幾個人向勒瓊打手勢，勒瓊便走了過去;然後接聽手機，回來時，臉色捉摸不透。&ldo;潛水員確有發現。&rdo;

我頓時緊張起來。

&ldo;我們要請求支援，你得撤了。&rdo;他說。

我正要反對，他截住我的話頭。&ldo;回家吧，我等會兒給你打電話。&rdo;

我搖搖頭。

他看看那些人，又看看我。我感覺他打定了主意。&ldo;好吧。杜薩布林港那兒停著一輛白色卡車。車裡沒人，你到那裡等我。&rdo;

我點點頭。&ldo;車主是誰?&rdo;

&ldo;我一個朋友。&rdo;

&ldo;你就不能過來嗎?&rdo;

他搖搖頭。&ldo;暫時還不行。&rdo;

&ldo;你‐‐不會有危險吧?&rdo;

他的手掌拂過我的臉頰。&ldo;你放心好了，chér。&rdo;

二十分鐘後，一艘水警船在抽水房靠了岸，下來六七人，都穿著寬大的深色防化服，戴著太空衣式面罩。我們和警察以及水務局的，一共七人上了船，擠進駕駛座後面半封閉的艙裡取暖。該船駛回岸邊，一路無人說話。靠岸時，只見五大湖石油公司大廈隱隱矗立在城市上空，蒼白的牆壁上映著馬賽克般的反射光。

下船後，一個警察走路送我去杜薩布林港。半圓形的車道上停著一輛白色卡車，車頂上一個金屬盤上伸出四根粗短的天線，這金屬盤就像一個水平放置的停車標誌。還有兩根天線從車頂其他地方探出來。

&ldo;這是什麼?&rdo;我問送我過來的警察。

&ldo;我也不懂。某種無線電裝置吧。&rdo;

&ldo;我進去真的沒事?&rdo;

警察指了指把我們送上岸的那艘水警船，它剛開始返程駛出船塢。&ldo;車主剛坐船離開。&rdo;

我敲敲車門，沒人應，便把門滑開了。駕駛座上方夾著的一盞小檯燈射出一道光來，總體而言，車內昏暗。駕駛座後面沒有座椅，滿載裝置;有些裝置上還有聲量計。兩面車壁上都掛著揚聲器。

唯一的另一道光線，就是車內地板上一臺膝上型電腦發出的綠光。我爬了過去。螢幕上有一組綠色的大圓圈，又有點像黃綠色，裡麵包著層層的圓圈，稍微更亮一些;中心處有一個明亮的綠色光斑，就像電視上播放的風暴雷達圖，只是多了一條從光斑中心到圓周的虛線半徑。圓圈上面及周圍顯示了一些數字和顯示源、扇區、衰變率等文字。對於這些東西，我完全是外行。

車內有一股微微陳腐的氣味，但比起抽水房來，還算溫暖乾爽。我靠著前排座位的後背蹲下。車窗上淌下一道道凍雨，但我感覺有一艘大船緩緩開了過去，黑暗的船影壓在更加漆黑的湖水上。遠處什麼地方傳來一聲金屬鏈子的叮噹一碰。緊張而又疲乏‐‐也許正是因為緊張，眼皮才沉重起來，我不由得打起了呵欠。

後來的記憶就是車門開了，一股冷空氣沖了進來，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