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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終於長嘆了一口氣,把報告放在桌子上:&ldo;我很努力地想從你身上找出一點病,但你的肉體並沒有病。&rdo;
這肉體一詞用得很微妙啊。
我想我前後左右裡裡外外都被各種機器掃了個遍,沒有理由找不到蟲子啊,於是小心地提醒大夫:&ldo;有沒有蟲?&rdo;
&ldo;蟲?&rdo;大夫愣了一下,說,&ldo;這倒是有,不過沒有大礙。&rdo;
這才是真正的神醫,蠱蟲都能看出來,還說沒有大礙!我一下子燃起了希望:&ldo;那怎麼辦,能除掉嗎?&rdo;
大夫說:&ldo;我給你開點打蟲藥吧。&rdo;
我頓時驚了,沒想到現代科技竟然發展得如此迅速,蠱蟲都能打掉:&ldo;能打掉?&rdo;
&ldo;當然。&rdo;大夫說,&ldo;我給你開個進口藥,什麼樣的蛔蟲都能打掉。&rdo;
我都要哭了:&ldo;醫生,那不是蛔蟲,是蠱蟲。&rdo;
醫生皺眉:&ldo;什麼?&rdo;
說起這件事我也很羞恥,我四下看看,壓低聲音,說:&ldo;蠱,蠱你知道嗎?就是苗族的那個蠱,一群蟲子放在一起廝殺,活下來的就是蠱。我身體裡有那個蟲子。&rdo;
醫生震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說:&ldo;我給你轉科吧。&rdo;
我問:&ldo;轉內科?&rdo;
醫生說:&ldo;轉精神科。&rdo;
於是我花了三個半月的工資,在醫院呆了一整天,只獲得了一個精神病的稱號。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蠱蟲靠現代科技是除不掉了。
然後我就回家了,路上我又感覺有人在盯著我,那視線如影隨形,但我每次轉頭,看見的行人都很正常,並沒有發現有誰盯著我看。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我疑神疑鬼,幾步一回頭,搞得原本沒看我的路人也都在看我,更加分不清是誰在看我。
好容易進了電梯,電梯裡只有我一人,讓我安心了一點,不過就這樣,開門的時候我也回頭看了幾次以防萬一。
我父母退休後跑到南方某海濱城市買了房養老,就留了我一人在家,正所謂人到用時方恨少,平時沒什麼感覺,今天一身痠痛,面對孤零零的房子就覺得分外淒涼,而且經過神秘視線的洗禮,今天在淒涼之外還有點陰森。
我走陽臺往外看,發現路燈杆旁邊有一個長長的人影,我連忙拉上了窗簾,再去看,人影已經沒了。
這天晚上我是把門窗全鎖死睡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總覺得大拇指癢癢,就像是傷口在長新肉。
早上起來,我看著我的手指,覺得它比原來粗了,然後我就不自覺地老盯著它看,上廁所的時候看,刷牙的時候看,吃飯的時候看,每次看都感覺比上次粗了一點,至少能有個02毫米。
我心想這麼疑神疑鬼不是我的風格啊,我又不是二胖,於是往手指上噴了點雲南白藥,繞了幾圈繃帶,重新把它包起來了。
上班以後,我們隊長大中馬上找到我,神情嚴肅地看著我,又讓我轉圈又摸我身體,看得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說:&ldo;大中,你這麼深情地看著我讓我很羞澀,我知道我很帥,但你可以愛上我,我卻不能回應你的感情。&rdo;
&ldo;滾蛋!&rdo;大中說:&ldo;昨天二胖請假,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我看一下你傷哪了,是不是和人幹起來了!&rdo;
&ldo;哎,老白,你好啦。&rdo;二胖也好奇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