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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化在乾州西州都有佈置不假,但是乾州西州畢竟不是蕭元化的地盤,就是有後手,又能有多少?
如今開春的時間,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京畿的紛爭還沒告一個段落。
蕭元化要搶糧,只有兩個方向,或者從京畿,或者從吳州。
在這個局面下,無論是誰都會選擇吳州的吧?
夏王陰測測地笑。蕭元化老小子,就讓他成為二狗子的磨刀石/磨牙棒!
商將軍對樊浩軒很是看重,不僅是因為樊浩軒這回拿出了戰陣來,還因為過去樊浩軒的表現都看在他的眼裡。商將軍是夏王跟前的老人了,帶兵穩重又不乏奇詭,看著像個老好人,成天笑呵呵的。可是,就這麼個比起將軍更像個老農的中年漢子,一旦上戰場立刻就能變成鐵血將軍。
這會兒還沒上戰場,商將軍就問:「樊將軍關於此戰有什麼看法?」
樊浩軒腦子裡還在看能把人繞暈的《陣法(二)》:「我家元元種地那麼辛苦,不能讓別人搶走。一粒米都不行!」
☆、 第一百十一章 講道理
吳州和虞州的氣候和西南很不一樣。
這會兒西南的稻田已經一片碧綠了,吳州和虞州這裡才剛剛開始春耕。
比起以往時間上面大概要稍微晚了幾天,但總算不耽誤。
組織生產從來不是說一聲,可以播種插秧了,就能夠執行下去的。
去年吳州和虞州是大旱的重災區,農民們餓死不少,有逃荒的,也有乾脆落草為寇的。
元嘉帶著人下鄉實地看了看,發現吳州城郊的老百姓用的農具,比起原來他在雲州莊子上的莊戶們用的也強不到哪裡去。
這些已經是最好的一種情況,人還在,只需要發放種糧,再適當地貼補一些飯食,就能夠將春耕順利進行下去。
剩下的那些得給安置,分配無主的田地。開荒什麼的都是浮雲,現有的熟田都耕不完。
要什麼沒什麼。元嘉感覺自己就像一根兩頭燒的蠟燭一樣,一邊不斷爭分奪秒地安排春耕,一邊又和夏睿誠商討制定新的律法。
然後不出意外地受到了強烈抵制。
元嘉撩起袖子紅著眼睛瞪人。
剛才敢於提出反對意見的官員們全都後退一步。自從樊浩軒在元嘉身邊露了一小臉之後,關於元嘉的兇名就莫名其妙地傳了開來。短短的時間內,流言已經迅速演變為——敢和元嘉唱反調的,墳頭上都長草了!
官員們面對表情如此兇殘的元嘉,不由得虎軀劇震。臥槽,剛才他們哪裡來的膽子和這位唱反調的?現在收回前言還來不來得及?只是就這麼輕易地收回來,那他們的威信何在?以後他們說話會不會直接被人當成放屁?
官員們進退維谷之際,還是夏睿誠察言觀色打了圓場:「諸位都是國之棟樑。方才元大人提議之事,究竟有何處不妥,不妨攤開來大家講個明白。不過春耕不等人,到時候前線沒糧,總得想辦法的。」
夏睿誠這句話一說,讓官員們又是一抖。夏睿誠這是明擺著表示自己是站在元嘉那一邊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白,春耕在即,前方缺糧。要是耽誤了春耕,前方補給不及時不到位,那麼這個責任就由他們來擔。至於怎麼擔?亂世之間,死上個把人算什麼?夏家就算撐不過去,也能保證讓他們這些人先撐不過去。
夏睿誠如今是太子,雖說總管整個大後方的所有事物,但畢竟不是皇帝。夏國的國都依舊是雲州城。吳州城內不過是個臨時指揮部兼排程中心,官吏們雖然每天都聚在一起各自辦公或者商議要事,但是形式上遠遠沒有上朝那麼嚴肅。
元嘉剛才的提議很詳細,是他手下的整個衙門內的官吏們一起總結出來的。他知道這些提議會觸及到這些有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