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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深身子一怔，眼中有些驚喜。&ldo;你，有什麼話對我說？&rdo;

&ldo;你是女皇的人，&rdo;

韓深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著陸小辭，又看向張府門口的張六順，卻被陸小辭下一句話直接打碎了心中所想。

&ldo;這並不是我師父的推測，只是我的。我臨走之前只想問你一句，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rdo;

韓深被逼問地說不出話，突然有些後悔最後來見陸小辭一面。

&ldo;你不要拿不知道來糊弄我，當然也不要不回答我。上一輩的恩怨我不想追究，就算我想追究，我這雙腿也沒給我提供最基礎的能力。&rdo;

聽到陸小辭拿腿做文章，韓深心中大痛，差點就脫口而出，可是想到那事實真相，嘴又閉得嚴實。

&ldo;哪來的這些猜測，都是無稽之談。&rdo;

陸小辭的聲音表情全都未變，道：&ldo;是不是無稽之談你心中應該有數了。我只是想確認心中的猜測而已，並不想只抱著推測走。&rdo;

&ldo;在定州的時候，你好幾個傳信鴿回臨都，按理你韓三少沒有任何官職，沒有公事要處理，傳什麼信鴿呢？聽說你與韓楚楚私交甚好，我在病中還請幹嫂子過來看過我，韓家人私事少有傳信鴿的，那幾年她也沒收到過她三哥的來信。可見你辦的也不是私事。&rdo;

&ldo;武功很高，字也寫的很好，韓家再走下坡路，你卻依然不入仕，是為什麼？只有一種可能，你不能入仕。&rdo;

&ldo;我在病中翻過我爹大部分筆記，發現，他之前與雲先生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哥們情誼。以世家保守出牌的特性，少有這般大動作，何況我爹當時並未出仕，還沒具體礙到那個家族呢。&rdo;

&ldo;最後我想了想每次一提到我爹你的大反應，動手的只有可能是以為我爹和雲家聯合的女皇了。當時的先皇病中，女皇根基不穩，她是最適合大刀闊斧的人。而你，是金烏。&rdo;

&ldo;嗤&rdo;韓深突然笑出聲，眼神閃亮地看著陸小辭。&ldo;你，說的全都沒錯。&rdo;不愧是天才，真的是少有的聰明，只用這麼點資訊就能拼湊出這樣的真相。

韓深有自嘲地笑了笑，突然，他蹲下身子，含情脈脈地看著陸小辭，道：&ldo;我知道，你是因為腿殘才想離開，可是你的身子真的需要人照顧，我隨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嗎？就當是我欠你的。&rdo;

&ldo;不，當年你只有十二歲，你不可能動手。你不欠我的，當年你不認識我，沒必要救我爹。就算是認識我，你也不能阻攔其它金烏。金烏要的就是對女皇的忠誠，韓深，我從未怪過你。&rdo;

韓深苦笑，不知對陸小辭所說的應該如何答覆，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陸小辭。&ldo;辭兒，你當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就算我趕不上你師父，你總該明白……&rdo;

話未說完，已被陸小辭打斷。&ldo;你別說了。&rdo;

語落，陸小辭費勁兒地打輪子轉過身，話音透過細雨絲絲密密地傳入韓深耳中。&ldo;我意已決，便不會改變，韓深，你與張六順才是一路人，日後，就當從不認識我這人吧。&rdo;

不知何時，漫天的雨幕越發大了起來，打在人身上像是一擊重擊打入心臟一般，讓人難以呼吸，韓深保持著蹲下的支援，用雙手捂住臉，就在這分辨不出淚水與雨水中盡情地哭泣。

辭兒，你可知如果早知有今日，那日我絕對不會選擇刺進那一劍。我知我心意不夠堅決，在定州，臨都，魯州都護你不夠，可是我真的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