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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蛐蛐有什麼好看的,又不能動。」琴棋書畫,洛白只喜歡個琴,聽到剩下三樣就頭疼。特別是曾經被卷進雲霽秋韻圖,更是對畫沒有了興趣。
劉四好卻神秘地一笑:「別著急啊,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放下酒杯,去到紅木立櫃前,掏出鑰匙開鎖,也不避諱洛白,直接開啟立櫃後壁上的一處暗櫃,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畫軸。
當畫卷徐徐展開,出現在洛白眼前的,是兩隻正在搏鬥的蛐蛐,個大壯碩,頭頂長須顫動,口器微微開合,似乎就要撲出去撕咬。當劉四好將畫卷調轉方向時,那畫上的兩隻蛐蛐也跟著移動,如同活了一般。
洛白瞳孔驟然緊縮,驚呼道:「這不是……這不是雲霽秋韻圖那種妖畫嗎?」
「妖畫?瞎說什麼呢?小豹子真是沒見識。」劉四好氣得吹鬍鬚:「這是老夫年輕時四處遊歷,拿一張藥方子從柳仙人那裡學來的技藝,怎麼叫妖畫?」
洛白道:「啊對,那個雲霽秋韻圖就是柳仙人畫的。」
劉四好得意道:「世人只道柳仙人這畫畫的技藝已經失傳,卻不知陰差陽錯之下,老夫也學會了這門絕藝,只是答應了柳仙人,不得以畫作釣名沽譽,不得謀財,也不得展示給世人看,所以就算畫出得意之作,也只能獨個兒欣賞,連我的兩個兒子都不知道。」
他看了看洛白,說:「你算不得人,你是豹子,所以我雖然給你看了,卻也沒有違背不得展示給世人看這一點。
洛白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附和點頭。
劉四好會這門畫技卻不能展示,平素裡雖然得意卻也憋得慌,眼下終於有了洛白可以他的畫,乾脆將藏在櫃中的剩餘一大堆畫軸都抱了出來。
「我擔心這些畫留在京城會被人發現,所以也一併帶到了北境。你看,快看,一幅一幅的仔細看。」
那些畫卷陸續被展開,洛白看見了在風中搖曳的荷花,嫩綠荷葉上滾動著水珠,在陽光下反出七彩的光芒。看見小貓蜷縮在屋簷下曬太陽,胸脯一起一伏,看見竹林裡有鳥兒飛過,緩緩飄落一張翅羽。
「哇!哇!絕了。」洛白眼睛發光,被震撼得一直驚嘆。
他想湊近了看,卻又怕被捲入畫中,便將腳往前伸,身子卻後仰著。
「你這是幹嘛?要看就好好看。」劉四好不滿地嘖聲。
洛白只能解釋:「我曾經被卷進那雲霽秋韻圖裡面去過,所以看見這種會動的畫,心裡就發憷。」
「被卷進雲霽秋韻圖?卷進畫裡?」劉四好皺起了眉。
「對,被卷進了畫裡。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出來,不然就一直被困在裡面。」
洛白心思比以前縝密了許多,沒有將楚予昭也被拉進畫裡的事說出來。
「不可能啊……據我所知,除了柳仙人,沒人能有這樣的本事,在畫作里加上法術,將整幅畫變作一個法陣。那副雲霽秋韻圖是柳仙人生前之作,後來被陳侍郎家收藏,他作畫時只用了類似我現在這種畫的畫技,並沒有加入法術,怎麼可能將你卷進去呢?」
洛白解釋:「不光是柳仙人的畫,有人在還在那副畫上蒙了一層紙。」
劉四好沉思片刻,一拍手道:「我明白了,畫還是那副畫,但可以罩上一層施過法術的透明紙。」
「對,應該就是這樣。」洛白點頭道。
「柳仙人曾經對我說過,不允許我將這些畫流傳於世,便是這種畫和某種法術甚為契合,若是將那法術使用在畫上,便可形成某種法陣。不過當時他並未給我細說,所以具體是什麼法陣我也不清楚,但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劉四好指著自己的那幾幅畫:「倘若有人能知曉那法術,並對著這種畫施法,那麼每幅畫都有了自